好在淮王也不着急,他和朱宣一样,都是先要的是亲戚关系,别的再说。
淮王略带了取笑地道:“王爷是没有见过舍妹,可是舍妹那里,看了王爷的信,却是心动的很呐。”
朱宣也一笑,情信我也还会写两封。听了淮王又道:“王爷的礼物,也一一交给了舍妹,舍妹是高兴的很。”
朱宣又是一笑,我也不小气,既然打算成了亲了,聘礼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东西,然后这一年逢年过节,也次次不少的送过去。
他想到了这里,对了淮王说了一句:“王妃有王妃的使用,郡主是郡主的使用,不可攀比。”淮王一口答应了道:“那是当然。”
淮王心里想,眼前你没有见过人,当然是把淮阳放到了王妃之后。淮王对淮阳郡主的容貌才学都有信心,只是可惜了不能送到宫里去,当然宫外要捡了一个高枝送。
与南平王议亲以前,淮王是打听过南平王妃的聘礼。那时候,沈玉妙住在外家,聘礼过了整一条街,倒也好打听的很。
所以淮王没有说什么,二十万两银子的聘礼,淮王是不满意的,尤其在他知道了南平王妃当初是下了多少抬聘礼以后,就更不满意了。
但是这不满意只能放在心里,南平王妃不管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出身,首先占了恩亲这一条,人就要仰视她了,膝下又有了世子。
淮王一心想拜见了,只是苦于南平王不同意。朱宣一听到淮王说要妙姐儿面前行礼去认亲,就想了,你不是见过了,妙姐儿去年闯到了书房里来,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眼,不是看的很清楚。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听了淮王又说起了徐从安,再说了王妃身上:“徐先生是王妃座师,想来王妃也一定是高才的。”
朱宣哈哈笑了一声道:“这就不是了,王妃认几个字,不过是能看得懂通信,我在军中能通通信报报平安罢了。”然后看了淮王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淮王就笑了一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还何必请了徐从安来教你的王妃,随便不就找个西席了,请了徐从安不觉得屈才吗?
南平王一定要这么说,淮王听了他颠倒黑白,也用不着眼面前就去驳他的话,只是想了回去告诉了淮阳,让她信里不要露才。
南平王回的第一封信,淮阳看了以后喜欢的不行,在淮王面前也提过了:“哥哥说许的这门亲事如何如何好,也听说了南平王如何如何的有人品,有权势,先前说了都是虚的,只有这封信写得不俗,看来哥哥这门亲事订的是不错。”
淮王只传信,淮阳郡主并不在京中,他当然是不会看了南平王和淮阳郡主的通信,只是凭了两个人的话猜上一猜,心里好笑,不知道南平王信里写的什么,让淮阳这样喜欢。
最后提起了下个月再来议亲事,朱宣同意了。淮王又闲聊了一会儿别的,提起了刚从宫里出来:“五皇子烧了好几天,今天刚刚太医看了,有些象是天花,真的是得了天花,那可凶险的很呢。”
朱宣心里立即一沉,五皇子烧了几天,得的象是天花。去家庙回来的路上,五皇子抱了朱睿,如果五皇子是天花,那睿儿呢?
这样一想,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立即喊了朱寿来:“封地上带来的几位医生,都喊了来,我一会儿有话要问他们。”
淮王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告辞了,约了下个月再来。
第四百二十六章,世子
第四百二十六章,世子
太夫人房里,沈玉妙坐在雕花床前,看了绫被里睡着的朱睿,不时的在流泪。自从家庙里回来了没几天,朱睿就开始起烧,一烧就是几天,医生来看,宫里的太医都看,先是说受了风寒,又说吃多了东西,药吃了不少,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见效。
在她身后是太夫人,太夫人让人搬了椅子在朱睿床前就时时的陪了他,不过几天的功夫,太夫人象是老了一些。
方氏申氏更是不敢怠慢了,天天定省一样的过来看世子,房里的丫头妈妈们也都不敢大声喧哗。
看了大嫂哀哀哭泣,方氏怯怯地说了一句:“家庙是在野地里,世子也许撞到什么了,是不是拿些纸钱送一送去。”
一语提醒了太夫人,让人拿了历本子来看,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来撞到什么。太夫人就对玉妙道:“我的孩子,上一次寺庙的那个慧通来对我说,让我给世子点长明灯,我还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了病了这些天,是不是我们一向佛祖前少了礼节,依我看,让人去喊了她来,为睿儿点点长明灯,佛前多烧几炷香吧。”
太夫人一向与礼佛也不是太信。沈玉妙泣道:“就依母亲。”现在如果有人说要割她身上的肉能救朱睿,她也会同意的。
方氏怯生生的又说了一句:“我和三弟妹也去家里的小佛堂烧香去,求佛祖保佑世子早日康复。”见了太夫人点头,方氏约了申氏一起出来,两个人都心情沉重的往小佛堂里走。
世子一生病,家里就再没有了欢笑声。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