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有回来的时候,象是她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一会儿看了,足小了十岁也不止,一看就是个会撒娇的人。
方氏一面走一面心里难过,自己是一心的想在这里处好,可是屡屡变成这个样子。方氏自进了门,第一次领略到了南平王府的规矩。
晚上又是家宴,到了时辰了,都一起来到了家宴的饭厅上。这里其实是太夫人院子的花厅。
听了丫头们请了,方氏当然是早早的来了,不能再错了规矩听训去。
刚出了门就遇到了孟姨娘从自己院子里走出来,孟姨娘自己的院子就在朱明隔壁,老侯爷也有自己的住处,不让姨娘们侍候的时候姨娘们就呆在自己房里。
孟姨娘就对了方氏一笑,心里想,碰钉子了吧,在我院里子里都听了与儿子闹得不可开交,又不能不交待了她,走近了她,才慢慢说了一句:“太夫人是不讲规矩的,王爷是最重规矩的。”
身后都有跟的人,方氏涨红了脸低了头。好在孟姨娘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在花厅门口遇到了叶姨娘带了文锦,书锦一起来,大家进去了,都是来的早。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有脚步声,然后门口有人回话了:“老侯爷,太夫人,王爷王妃和两位公子来了。”
大家一起站了起来,朱明朱辉先进了来,躬身让了父母亲,大哥大嫂进来了,才走过去坐下来。
老侯爷也听说了今天儿子们房里闹的这两出,他坐了下来,比平时要严厉的多,平时脸上是有几多笑容。
先不让大家入坐,老侯爷先抚了胡须,环视了家人,才缓缓说了话:“家里嘛,没有规矩的地方也多,这都是你母亲不爱受拘束。现在都长大成人,各自有房头了,以后该有规矩的地方还是不能少。”
大家都答应了,方氏只是低了头不说话,站起来入坐的时候,偷眼看了一眼那位王妃大嫂,正贴了王爷坐了,再看看身边的人,象是都看不见一样。
朱明朱辉以前最不喜欢沈表妹的就是这一出,一见大哥时时贴了,早就看习惯了。不当一回事,只有方氏这几天里看了觉得是西洋景。
一面吃了饭,老侯爷一面还问朱睿:“世子怎么不见过来?”老侯爷自从孙子落了地,就当成大人看待了。
太夫人笑道:“睡着呢,不然能不来吃家宴。”玉妙听了就笑了一下,连坐席都坐不了。
朱宣为她挟菜,玉妙吃两口就放了筷子,看一下再吃。朱宣就看了她:“就是惯的不行,吃饭了又不吃。”
大家都当没有听见,听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玉妙就笑嘻嘻了,表哥下午回了房里又哄了一下,她笑嘻嘻道:“我是吃得慢。”
太夫人又要不耐烦了:“你是吃饭还是管她,你管她吃不吃去。”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朱明朱辉看了一天的书,早就心里发空了,也是和朱宣一样的脾气,不到吃饭的正点不乱吃东西的,正吃的香。
孟姨娘和叶姨娘并不入席,一旁站了布菜,看了汤上来了,就端了放到了玉妙面前,笑道:“喝这个汤最好。”
方氏看了,却是催奶的汤。看了王爷不用别人动手,为大嫂舀了,放她面前:“吃吧,别再挑三拣四的了。”
太夫人又要说话了:“多着呢,你不要催她。”文锦就笑了,对玉妙道:“世子都好几个月了,大嫂看了还是没有恢复,看了面庞象是比有世子以前还要丰润一点。”
叶姨娘就无奈了:“吃饭呢,说这些糊涂话。”书锦也附合了,笑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太夫人就呵呵笑了,方氏心想了,这一会儿又是没有规矩的了。
正吃着呢,奶妈抱了朱睿来了,因太夫人走的时候说了,家宴呢,世子醒了就送过来吧。
沈玉妙一看了儿子来了,就抱到了怀里,就是老侯爷也看了笑了,他正在端了酒杯喝酒,是他晚上吃饭的老习惯,笑着执了酒杯看了朱睿道:“几时陪了爷爷喝酒呢。”
太夫人笑道:“这也快的很呢。”朱宣也看了朱睿,正睁了眼睛寻找别人说话的声音。玉妙早就不吃了,看了朱睿对朱宣笑道:“表哥你看,睿儿的嘴巴看起来也有点象我。”
朱宣道:“象你。”沈玉妙对了儿子又看了一会儿,又笑道:“表哥你看,其实鼻子也有点象我的。”
朱宣就回答她:“表哥看了,处处长的都象你。”沈玉妙怀抱了朱睿,冲了朱宣露齿一笑:“表哥说的是。”
饭后,大家都不走,还在看了朱睿乐。朱睿四处找了人的声音,眼睛也能看到近一点的人。母亲身上的气味一向是熟悉的,他在玉妙怀里,眼睛一会儿听听这个说话,一会儿听听那个说话,或者就是自己咧了小嘴一笑,成了一家子的开心宝。
太夫人看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才笑道:“世子要睡觉了,跟了祖母回去吧。”奶妈抱了朱睿跟了太夫人回去了。
朱宣也带了玉妙回房去,轻风和暖,他慢慢带了玉妙在府里走着。太夫人没有停步,要带了朱睿回去睡觉。
朱宣带了玉妙慢慢沿了花径散步,两边是迎春花大放了,玉妙手拉了他的手,笑眯眯走在他身边,白天的眼泪全都忘光了。
看了并不是往太夫人的院子走去,玉妙就笑了道:“表哥让他们收拾了房子。”朱宣一回来,就说了要搬回自己院子里住去。
朱宣笑道:“今天晚上咱们回去睡去。”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