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箱子其实是地精自制的起重机,其工作原理与地精快艇中的减震系统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小箱子当中有个卡槽,卡槽中固定着一张屏蔽片。
屏蔽片在的时候,小箱子两头滑块紧紧贴在一处,当屏蔽片被抽开,滑块便在斥力的作用下两向分开,产生强大的支撑力,多个滑块配合,便可以顶起重物。
几十台简易起重机一齐运作,拖挂在海水里的渔网飞快的拉了来,翻过船舷,摊开在甲板,成圆锥形的一堆。
那鱼虾当真是堆积如山,足足二十网,小的占地方圆七八米,大的更有十几米规模,总重少说也在二三十吨。
鱼虾出水,犹自一抖一抖的进行着最后的挣扎,将鲜活的气息,还有晶莹的水珠,毫不客气的甩到围观者的脸。
甲板的船员何曾见过如此丰盛的收获,一时间竟然都呆了……
过了好一阵子,惊涛骇浪的欢呼声方才冲天而起。
地精在海打渔,这些远望岛民或多或少都曾见到过,不过真要仿照地精的法子,进行这等规模的捕猎,绝非一蹴而就的事。
地精那硕大的渔网怎么放怎么收就得研究一阵,小箱子一样的起重机怎么摆怎么用又得研究一阵,而如何将两者结合起来,完成整套的打渔作业,则是二十艘船,千数人共同开动脑筋的结果。
那结果除了眼前大堆大堆的鱼虾之外,不可避免的,还有每天的总结大会,必然会有的表彰以及提拔。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渐渐平息之后,便有人眼热的恭喜着在这个过程中,钻研有道的数位幸运儿。
也有人转向大后方,对着匆匆而来的人鱼菲舍尔开涮:“后勤部长,现如今不担心我们会把仓库吃空了?”
公司扩招眨眼间已经三天,这三天,将近四万的新人,还包括关押着的两万多地精,吃的用的全都是人鱼千辛万苦以冰蛤储起来的存粮,四万多人,那就是四万张嘴呀!
眼睁睁看着全族的存货一天变少,两天变稀,三天几乎就要被扫荡一空,菲舍尔看在眼里,愁在嘴,唉声叹气也不知道多少回。
现如今终于见着回捞了,人鱼一张嘴乐的几乎合不拢:“不担心了,不担心了,哈哈!大家还闲站着干什么呀,赶快帮忙动手呀!”
“不过话说回来,这捞的也太多了……大家就多麻烦麻烦,看到那些个头小的,或者肚子大的,顺手丢回海里,正是产卵的时节呢!唉,这一网捞的也太多了,放都放不要,看来得想办法,把网眼调大一些……”
这真真是穷有穷时候的烦恼,富有富时候的麻烦呀!
数十百人于是轰然而,对着巨大的鱼堆拾掇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比较用心的捡出那些幼小的或者要产卵的鱼来,到后来,干脆只要活蹦乱跳着的,他们就一把丢回了海里去。
没有办法呀,光是那些钻到网眼里,被勒伤勒死的鱼虾,就足够他们消受的了,多出来的鱼不管晾成干还是放进地精冷库,它也不如鲜鱼吃着有滋味呀!
巨大的鱼堆又飞快的缩小起来,几十分钟后,该入海的入海,该进锅的进锅,原本的巨大鱼堆被清扫一空,仅仅地面还涂着水渍血腥,成为这一切发生过的唯一痕迹。
不过很快的,就有人从库房中取来了地精水泵,一头放入不远处的游泳池,一头对准了刚刚装好的大盆鲜鱼,开关一启,道道水龙喷射,飞快的冲净了鲜鱼,也冲刷了甲板地面。
水泵绝对是种颇有科技含量的玩意,可是地精水泵就完全不同了,事实它只是颗驱水石,外面蒙一层可控的屏蔽罩,再拿一个密闭外壳固定起来,两头套密封的管子。
将驱水石屏蔽,把水泵中灌满水,然后开关打开,驱水石单侧开始工作,清水被排斥出去,由于大气压力,浸入水池的另一头就会源源不断吸水进来……地精水泵无非就是这么个玩意。
这边的人清洗着甲板,已经被初步洗净的鱼虾,则被菲舍尔选定的后勤部成员,分门别类开始处理,去鳞,开膛,取内脏,清洗……这是桩大工程。
贝格尔号、雅加达号、布伦顿号三艘旗舰,每艘船有将近五千人,以小鹰号为首的次级战舰,每舰则是两千人下,加起来四万多人,吃饭问题全都是菲舍尔这个后勤部长的责任,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嗖!”“嗖!”“嗖!”……
“哈哈,打中你了!出局!出局!”
“谁说的,只是打到衣服了!怎么能算?”
“打到衣服了?那衣服后面,难道不是你的肚皮吗?不带这么赖皮的哈,队长你给评评理!”
战舰尾端,后勤部的人紧张有序的忙碌着,战舰前甲板,火枪队的对抗演习同样也火爆刺激。
火枪队的队员们被分成了两组,持着地精火枪和改制过的子弹,在甲板圈出来的布幔围帘间模拟实战,打赢了有奖,被打到了受惩罚,所以每个人都竭尽所能。
这种形式的练兵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这几天逐渐演化出来的,最初火枪队采用的是活动人肉靶,也就是拦截子弹的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