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地方吗?”娄大钊满腹怀疑地望着丁开:“两个打得火热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
“哼,骗人,果然是骗人。”娄大钊叫道:“这地方鬼都没有。”
“别嚷嚷?”丁开在侧耳谛听。
“你……”娄大钊只说了一个字,丁开业已身而起,穿过了旷地,他似是发觉了什么,似是听到了—种轻微的呻吟声。
深林林繁密的枝叶遮住了阳光,也阻断了视线,—下子无法辨四周景物。
但有声音总是好找的。
丁开循声而往,终于看到一个摇晃的影子,那是个白色影子,高高的悬在半空中。
是一个人,一个白衣胜雪的女人。
这女人赫然正是赛珍珠,她被四马蹄反缚住,吊在一枝横里撑出的枝桠上。
丁开原就料到她要倒霉,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凭一人之力,将另一个人四马蹄捆了起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蓝衫少年居然在转眼之间就办到了。
丁开在想,他用的什么方法?娄大钊上一掠而到,先是怔了怔,及至看清楚吊住的是谁,居然皱了皱眉头”
他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更没有有拍手大笑。
这莽汉表现了本色,一种可贵的本色,若是他有份能耐,很可能杀了这个女人,如今这女人中介栽在别人手里,他有什么值得得意?不过他已知道,丁开没有骗人。
赛珍珠乱首飞蓬,形色极为狼狈,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声音也成了沙哑。
“小丁,你救救我。”她看到了丁开。
“我不敢。”丁开说。“你……你怎么不敢?”赛珍珠声音微弱。
“五岳散人干的事,我一向不敢插手。”丁开说:“他自己会来救你的。”
“他自己?”
“对,他也许会回心转意。”
“他不会。”
“不会?是怎么闹翻了的呢?”丁开道:“准是你不够温柔体贴。”
“小丁,别说这些。”赛珍珠幽幽道:“你想不想知道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还有十万两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丁开立刻说。
“那你……”
“我怎样?”丁开道:“如果你想用这件事作为交换条件,只怕打错了主意。”
“你见死不救?”
“你不会死。”
“小丁,我只剩下了一口气了。”
“别耽心,这口气还长得很!”丁开道:“如果那个五岳散人要你死,只是举手之劳。”
“唉……”
“对了,他是怎么把你捆起来的。”
“他先点了我的穴道,然后把我捆起来,然后再解开我的穴道。”
“高明。”
“小丁,你问这个干吗?”
“因为我也想把你捆起来,可惜当时我没想出这人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