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承认也没关系!”罗绮后撤一步,忽然望向别处,问:“喜堂婚房都准备妥当了吗?”
“已备妥!”女子的声音悠悠响起,撩人心扉。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已让席间的男人眼前一亮,倘若见了真人,那还了得?
阮梦欢神色沉沉,那声音,何其耳熟。这是要见到传说中的人了吗?与自己容貌相似的那位霜霜,她有点小小的激动。
“霜霜!你……”罗绮意外的看着来人,哎呀一声,一拍脑门,非常懊悔的道:“是我的不是,认错人了!”
“公子,这世上真有与霜霜相似的人吗?”
青碧色的衣裳,腰间是一抹浓重的绿,姣好的容貌在薄纱之下绰约多情。明眸灵动,长睫颤巍巍的上下合动,那是佳人在笑。所有人的魂魄仿佛都被吸了过去,眼睛里再无他物,只容得下那抹绿。
“她真不如你!”
阮梦欢闻声,只见不知何时燕奉书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正笑意浅浅的凝视着她。
燕奉书大大方方的打破了这唯美you惑的一幕,问:“喜堂婚房都准备好了,婚礼何时开始?”
罗绮笑的有些古怪,他将众人的不悦收入眼底,叹息道:“的确。只不过,婚房用得着的,喜堂可能用不着了!毕竟只是妾室!”
他把“妾室”两个字咬的格外的清晰,意味深深的注视着阮梦欢,好似要撕裂她的灵魂一般。
为妾?方才并不怎么觉得,此刻经罗绮一提醒,总算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阮梦欢笑了,倘若她真的甘愿为妾,那与殷如煦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而罗绮,他又在做什么?把她推向燕奉书的同时,却又要她必须以生平最厌恶的方式留在燕奉书身边。
“那便婚房吧!大家也都累了!”燕奉书打了个哈哈,浑似丝毫不在意阮梦欢此刻的心绪。
薄纱绿衣女子娇娆一笑,就像是一朵绿玉做的云彩,飘到了燕奉书的身畔,眼波流转,芳唇轻吐,“公子如此着急,可真要羞死奴家了!”
若按着她话里的意思,燕奉书是要与她成亲!阮梦欢松了口气,在众人沉迷于面纱女子的风姿时,缓缓走向了躲在一旁的舞姬中去。
“罗绮,适可而止!”佳人在怀,稳坐不乱,燕奉书神色清冷,不理会身边的曼妙女子。
罗绮面笑心不笑,“燕公子这是要出尔反尔?”
“本公子自然不会!”
只听见一声高喝从房顶传来,须臾之间,那人已经落在了燕奉书身边,也就是面纱女子的身侧。
“走吧!爱妾!”燕回轻佻的出手,在女子的面纱上划着她脸上的弧度,浪荡的笑容,猥琐之风比方才那矮胖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公子,你这是何意?”罗绮怒问。
燕奉书笑说:“自然是请燕公子与霜霜姑娘入婚房咯!呐,这不也是罗公子你的意思吗?”
原来此燕公子非彼燕公子呐!阮梦欢轻笑出声,一旁的红泥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她的嘴。
场面似有失控,只见那面纱女子眼波荡漾,牵着燕回的手,羞怯的低下头去,蚊吟般大小的声音说:“公子,请跟我来。”
“祖母寿辰,倒是好事成双了!多谢燕公子,多谢各位赏光!”罗绮的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此话一出,显然是要结束这次宴会的。
但,仅仅就这样?阮梦欢抱着满腹的不解跟在一众舞姬身后,出了府。她借着帮其他舞姬买糕点的名头,下了马车。
擦掉脸上修饰用的脂粉,褪去了“小炉”,做了自己。阮梦欢沿着狭小的街道往客栈走去,却在转弯时,被燕奉书给拦住了。
燕奉书手里又多了一柄折扇,他开门见山,“假山后的秘洞,你去过了?”
阮梦欢点了点头,他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有证据的。
“我在盒子上发现了你手指的印子!”燕奉书把他的证据摆出来后,又说“你放心,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什么意思?阮梦欢依旧不解,总觉得现在的他怪怪的。
“这是辟谷草,拿好!”燕奉书把小盒子递了过去,神色从容道:“从今往后,好好做你的襄卿郡主吧!这世上再也没有萍音阁,没有双双,也没有阮梦欢!”
那盒子是熟悉的,阮梦欢没有直接接过来,“为什么?”
疼痛在蔓延吗?是后肩上已经结痂的剑伤被扯开了吧。阮梦欢这么认为着,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