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七窍之心,世上也只有皇后一人。”林菱儿真诚的赞扬。
“世人枷锁套在女人身上,无才是德,但无貌则是盐,华妃有才貌双全,又何尝不是世上一人?”阮心颜搁下手中的杯盏,抡起宽大的衣袖,执起一子:“有兴趣来一局?”
林菱儿微笑,摆手示意:“乐意至极。”
你一子,我一子,一场角逐悄无声息的开始,亦悄无声息的结束。
看着残局,林菱儿怅然若失,但随即一笑:“胜者为王的道理亘古不变。”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择良木而栖,又如尝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推开石桌上的残局,阮心颜淡笑。
林菱儿神情一怔,垂下眼半响,方才抬头深看了她一眼,福身道:“打扰了,告辞。”
看着林菱儿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阮心颜敛下眼,看着桌上的棋局,执起一颗子,注视半响,轻叹一声,可惜了!
……
阴森天牢内,李可恩蜷缩在角落里,不悲不伤,对于隔壁铁栅栏里伸出来的手和狠毒的咒语,她全然的漠视。
吕曼华两眼猩红如野兽的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李可恩,恨不得咬碎她的骨头。
“李可恩,别忘了,你娘还在我手上,我告诉你,她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
李可恩无声一笑,埋在两膝之间的头缓缓的抬高,苍白的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轻笑:“死的很惨,很惨,很惨?呵呵,我毫不怀疑。”也正是吕曼华的下场。
“你……”吕曼华全身无力的跌坐在阴冷的地上,抱着铁栅,身体里面传来的那股熟悉的火热令她全身一阵战栗,抓住铁栅的手青筋暴突,一张惨白的脸慢慢的变的火红,与紫色的唇,构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李可恩讥讽的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你骨子里面会是如此的淫荡,青楼妓女见到你,也甘败下方。”
吕曼华颤抖的蜷缩在一起,不,这只是一场梦,这不是真的,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似乎是掐好了时间,牢门被打开,一名脏的看不清面目的刑犯被送了进来,手脚上都拷着沉重的铁链。
“不……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吕曼华恐惧的叫起来,但抱着铁栅的手却本能的松开。
随着吕曼华的尖叫,与吕曼华相邻的牢房内,传来杂乱的脚链拉动声。
那是秦义的牢房,三人的牢房相隔一道铁栅,却又不能接触到彼此。
此时秦义眦目欲裂地看着被推进吕曼华的牢房内的脏汉,喉咙内发出野兽般的呜呜声,他的舌头在他一关进牢门的时候,为防止他寻死,就被割断了,他现在是有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在他眼前上演,却无能为力。
李可恩把头再度埋进膝中,对于等一下即将上演的一幕,她也看的麻木了。
吕曼华初时,撞墙,咬舌自杀,但这里就仿佛有一双眼睛一天十二个时辰粘在了她身上,但凡她有丝毫的动作,都会被及时制止,每当她身上的毒发作的时候,就会有人送一名粗鄙刑犯过来……如今的她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可是却无能为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李可恩闭上眼,任由意识飘荡,她相信,吕曼华很想死,每天的这个时候于吕曼华来说,是一种比酷刑还要残酷的摧残,酷刑残伤身体,可是吕曼华的摧残却是灵魂。
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灵魂上的摧残?
阮心颜,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时,才肯给我解脱?
……
夜,渐深,子时已过,克王府书房暗阁中,此时气氛安静的可怕,坐在首位上的秦克淡淡的扫过众人,启唇道:“各位大人就没有想说的话?”
如同早朝的形式摆设,主位下,两排位置,上面坐着四五名官员,能坐在这里,皆是有份量的核心官员,平常出谋划策献计。
但此刻,他们也只能是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都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最前方的吕大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