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值两眼一亮,俊俏的脸庞有着藏不住的喜悦,虽然他心里最想的是唤她颜儿,但不急,慢慢来,他还没有长大,现在唤她颜儿姐姐,总比唤郡主、王妃亲近。
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
秦不值无法压制自己心头的渴望,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
“颜儿姐姐,我能留下来用膳吗?”
他每天都来看她,每来一次,都想着多留一会,他多想她能住在皇宫。
皇宫,如今对他来说,没有了特别的意义,就连当皇帝,在那个他该称为父皇的男人死后,性质完全改变,如今他想要做的其实只是想着让自己更强大,让自己在长大成人之前,把这一切都做好,而后,倾尽努力留她在身边陪伴着他。
“不能,你该要回宫了。”阮心颜淡然拒绝。
秦不值沉默,而后乖驯的点头:“好。”那他明天再来看她。
仿佛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一样,阮心颜终于抬起了头:“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再随意出宫,否则,你这宝座还没有坐热,就会换人坐了。”
秦不值垂下眼:“我明白。”她说的是事实,万一遇上刺客,确实危险,所以……他不介意走密道来看她。
……
翌日,整个苍都都笼罩在一种兴奋而诡异的气氛中,这种气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在的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
再过两天就是隆重的登基大典。
今天早上开始,苍都的城门就大开,从皇宫直到苍都城门下,百里长街,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满天,整个苍都主大街上都有禁军驻守。
主城门,更是大开,铺上了华丽喜庆的纸底绣金龙地毯,鲜艳的红底,金龙彩凤,五彩祥云,低头间,尽是人间帝王的繁华尊贵。
身穿盔甲的禁军,肃然沉默,两眼锐芒若隐若现,彩旗飘扬。
这是阜国数百年来,最大的盛事,天下其余四国皆来朝贺,来的不是使臣,而是上位者,是皇帝,是太子,这是何等的面子?
。
阜国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里,这种兴奋超越了他们对新帝登基的期盼。
昔日的三皇争嫡斗狠,如今的三王,负责接待各国帝王太子的驾临。
不是没有人议论过,这昔日的大皇子秦或叛乱谋朝夺位,其母刘皇后更是罪大滔天的杀了先皇,按理来言,他怎么可能还被封王?
而刘家也还能相安无事?
百姓虽然疑惑,但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老百姓该知道的。
而朝堂上下,更是全力把此次各国君王驾临当作是阜国盛事来操办,也无心去理会百姓的心声,要说疑惑不解的事情,他们比百姓更多!
例如,昔日不受宠的十皇子究竟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三军兵符都交与他手?
为何浩国身份尊贵的郡主,昔日的十王妃为何在今日被皇上漠视?不仅没有封后,连一个妃位都没有册立?
为何浩国没有出兵攻打?轩辕太子还如其国三国那们,亲自前来朝贺?
这些问题,都缠绕在他们心头。
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当好东道主,款待好各国帝王的驾临,彰显阜国大国泱泱不凡,才是所有人都最重视的问题。
所以,备受争议的三王,在今天一大早,就候在了城门下。
三人均是王冠束发,锦衣玉带,美,冷、雅,丰姿卓越,气度不凡。
虽然输了那张宝座,但他们依然是手握重权,背后有着支持的力量,有了背后的这些底气,他们的腰杆自然挺的直直的,大有大山压顶,也伫立昂然的姿态。
他们虽然争皇位争的你死我活,更是杀母之仇,但此刻,他们都达成了某一种默契,那就是绝不让天下各国看阜国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