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不要出现损毁,实际上,在昨天夜晚的行军中,有十几辆汽车因为故障退出了行军,车上的人员以及物资全都转移到其它汽车上。而按照这样的损失比例,到乌兰乌德的行军是可以接受的,也就是损失5%的车辆罢了。
这没关系,东北还会制造更多的汽车,更何况现在还有劳工团在赶修铁路。
随着幕色的降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柴油味,在柴油机的轰鸣声中,傍晚5点40分,在各个连的连部帐篷中轻声传出了一道命令:
“今晚6点30各连集合。”电话员立即将这一命令传给了他们的连长,然后,一个班接一班地传递下去。
夜幕完全降临时,所有的连队都集结于汽车的前言。在每一个连队的前方,上尉们的目光从部下们身上扫过,钢盔下他们的面孔模糊不清。这些士兵排成了一堵堵黑色的墙。
“第4连!”
金必东上尉,这个朝裔军官用略显生硬的官话大声叫喊着。
“现在我将向你们宣读来自大帅的命令。”
在这片树林中一片死寂。上尉打开悬挂在肩带上的“l”形军用电筒,将手里的一张纸照亮。他略带嘶哑的,却显得有些一丝激动的嗓音读道。
“英勇的东北军将士们……”
一如过去一般的称谓对于这一称谓,他们并不陌生,在三个月前,在他们踏过国界线之前,在他们将旗帜插于海参崴的时候,在他们一次次的击败俄国人的时候,这样的称谓总是会在电报中出现。
金必东上尉继续读着命令。
“数月来我一直焦虑万分,我们的同胞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胜利的消息,而我们的在石喀勒河畔的战士们也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全面进攻的命令,他们愿意为我们的民族牺牲,愿意为民族的尊严流血,但是,作为你们的统帅,我必须要珍视你们年青的生命,毕竟,你们是才是这个民族真正的希望,现在,我终于可以向你们开诚布公了,我的士兵们……”
士兵们急切地聆听着,他们已经隐隐猜出了大帅接下来的言语。
“值此时刻,英勇的东北军将士们,军队的集结正在进行中,其规模之大和数量之多都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我们的同志们将会于蒙古向西伯利亚发起进攻……”
是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来蒙古。
“将士们,在这片我大汉军曾封狼居胥之地,你们将再一次扬起我中华的战旗,让世人见识到中华的武力……那么其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创造必要的条件以最终结束这场伟大的战争,或是为了保护此刻受到威胁的东北,而且也是为了挽救整个东北的文明和文化……中华民族的将士们!你们即将投入战斗,这是一场艰苦卓绝而又至关重要的战斗。亚洲的命运、中华的未来、我们民族的生存,现在完全掌握在你们的手中。”
金必东上尉站在那儿沉默了片刻,手电筒的光亮在他手中的纸张上闪烁着,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人们视线能够看到他的目中泪光闪动着。随后,他轻轻地说道,仿佛这是他自己的话,而非来自进攻******的结尾。
“愿……佛祖保佑大家!”
无论他面前的战士们是否信佛,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会质疑什么,在队伍解散后,人们发出了嘁嘁喳喳的议论。更多的人脸上带着微笑,对于他们来说,这似乎没有什么,只是一次战斗罢了,他们能够在海参崴击败俄国人,那么就能在这里击败俄国人。
在最后的动员结束之后,汽车兵们快步跑回自己的汽车,当汽车兵们在最后一次检查着汽车的时候,在汽车边,机枪手则将机枪卡在车蓬边的卡座上,那卡座是简易的,但却可以固定机枪,让他们在汽车行驶时扫射路边的敌人。
“连长命令大家再检查一次车上的弹药……”
与此同时,传令兵们又一次一个车一个车的通知着,在战士们核对着车上的备用弹药时,四下里一片紧张忙乱,帐篷被拆除,汽车进行着准备工作。忙完后,士兵们等待着。他们吸着烟,眼神盯视着北方。
这注定将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未完待续。)
第240章 未来的方向
夜空中,那一道跨越夜空的银白色光带,便是银河。
银河明明悬于星空,但今夜,这银河却出现于地面,在通往乌兰乌德的道路上,一个个橘色的灯亮,点亮了大地,那数千道灯光,恰如银河一般映亮了大地,于地面上形成的一道地面银河。
而在这“银河”似乎会是移动的,那对称的灯光在夜色中或是上下起伏,或是迅速前行着,若是距离很近的话,同样也可以听到发动机的轰鸣,这是一只庞大的车队。
在那一辆辆汽车上,战士们互相挤靠着闭着眼睛休息着,对于他们来说,似乎现在没有什么比休息更重要的事情了,但看似在休息的他们却都抱着枪,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如果有风吹草动的话,他们会立即站起身来,而在帆布蓬的前方,操着机枪的机枪手,同样警惕的望着前方,望着那沉沉暮色中的黑暗。
在车队的最前方相隔数公里的位置,几辆边斗摩托车正疾速行驶着,边斗上的士兵操作着机枪,不时的朝着左右看去,试图在那暮色中找到一丝动静。
似乎在这个夜色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哦!上帝”
几乎是在推开木门的瞬间,安德烈就看到了草原上的灯光,尽管他并不知道那些灯光是什么,但仅凭着它们移动的速度,他相信这是他见过的速度最快的“马车”。
但这绝不是马车,借着灯光,拿着猎枪的安德烈终于看到了那些车辆。那灯光中的车辆并没有马匹牵引。而传入耳中的轰鸣声。更是让安德烈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些车辆。
这,这是什么?
在安德烈,这个西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