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凌同志是我调过去的,我们下乡的时候。。。。”王镇长解释道。
可孙大凤不听啊,还越说越难听:
“工作?不要拿这个当幌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老隋的心思!你一个眼神动动我就知道你对劲!你上个月工资哪去了?你是不是给那狐狸精献贡了?你现在瞧不上我人老珠黄了,你寻思着心眼呢!当我不知道?”
“妈!”宁龙从大院门口跑了进来,“你又搁这儿闹腾个什么劲!”
说话间一下就扣住了他妈妈两个膀子就往外拉:“走!回家!”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放开!你也是个不讲良心的东西!和你爸是一个德性!你敢强我走?你放开!放开!”孙大凤毕竟是个老去的女人,经不住十**岁的小儿子这么紧紧的钳住,哭叫不休。
宁龙怎么也没有松手,一边往外面拽,他妈两只脚在地上蹬个不停:
“老天有眼啊!你们坏了心眼的,不怕遭雷劈啊!”
叫骂声越来越远,焦头烂额的宁世荣才舒了一口气。走廊尽头几个女同志在安慰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满脸泪痕,目测她就是小凌,遭受这样不明不白的羞辱,不能说不能讲,因为这种事总会越描越黑。
";舅舅。";隋心小声的带着劝慰的叫了一声。宁世荣摆了摆手,意思是这事甭提了。
隋心跟着宁世荣进了办公室,默默的去倒了一杯茶,端过来递给他。
“回去别跟你妈说这事。”宁世荣交代说。
“嗯。”隋心说,“舅舅,我改天再来找你吧,你别往心里去。舅妈就是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总归她心系在你身上的。”
“不提,不提”,宁世荣摆摆手说,“你来找我什么事?说吧,大热天的跑这么一趟,别改天了。”
隋心闻言,给自己又去端了一把小板凳,坐在宁世荣面前:
“还是为了葡萄节的事儿。舅你上次说需要有人投资,我了解了一下,这个想要招商有很多种途径,什么上门招商啊,以情招商啊,委托招商啊。。。”
“那你真是去了解学习了。”宁世荣听到这说道。
“那是。”隋心说,“我觉得咱们应该以情招商,对象就是向家。那这里是他们家乡啊,以情劝说是最有效的了!你看我们也不认识什么大老板,就只有他家了。多少都沾亲带故的,即使推辞他也不会一毛不拔的。”
“你以为只有你想到了,其实我们何尝没想过呢?只怕人家不肯给这个面子。”宁世荣说。
“不会吧?难道王镇长的面子都不给?”隋心问,不知道是否他们镇政府已经给王珍珍所在的银行打过电话了。
“他们哪里看得上一个镇的镇长,那找他们贷款的都是什么级别的人,资产千万的地产商,甚至还有市级的官员。”
“那这么说,你们真打过电话啦?”隋心说。
“没有,我们感觉就算是打了电话也就是委婉的谢绝吧,王镇长就这么一提,根本就没打。”宁世荣说。
隋心心想,你们也太自卑胆小了,太低估自己了,向家就那么了不起,连镇政府的面子都不给吗?好歹他们也是在这里混过的。但是现在听自己舅舅这么说了,她也只好悻悻作罢。
等她回了家,虽然宁世荣提到别和家里说,隋心还是忍不住的,把在镇政府的见闻说给宁世菊听了。
宁世菊半晌叹了一口气,说:
“你舅舅这么多年来,一直停在那个岗位不上不下的,就是因为你舅妈,三不五时的闹腾,他们领导多少会顾忌。你舅妈这个人,捕风捉影有一套,人家是贤内助,帮着自家老公上进,搞好一切后勤让男的没有后顾之忧,你舅妈孙大凤倒好,正好反过来了,总干捣毁、戳破的事,搞得影响很不好。”
隋心和宁世菊在自己家中长吁短叹议论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孙大凤又跑到隋心外公宁老头子面前去了,扰得老爷子晚年没个清净。
孙大凤这些年,闹完了宁世荣,还总要去老头子面前哭诉一番,要不就是直接回娘家。她自己毕竟是隋心外公给指婚的。隋心外公呢,少不得还是把两个人都臭骂一顿,叫他们滚回家好好过日子。
不管大儿媳在外面多么不成体统,老人家骂归骂,但坚决不许自己儿子有二心的,有时还会将自己儿子骂得更厉害。
老人家也知道媳妇无理又蛮横,宁世荣郁郁寡欢。例如,宁世荣这些年只要一喝酒就借酒抒怀,郁闷难平。老人家自己不是不看在眼里,但是能怎么样呢,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还是得好好过日子。
这不,孙大凤一进门就哭倒了,宁老头子就照例询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