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可以不说?”
“当然可以。”
“我不说了。”
枯虚死死地盯着碎孤求的眼睛,一字字道:“你不是希望游戏更好玩吗?”
碎孤求苦笑道:“也许太好玩并不是好事。”
枯虚道:“你害怕了?”
碎孤求道:“我不能不害怕。”
枯虚道:“为什么?”
碎孤求道:“因为整件事太复杂,太可怕。”
枯虚笑道:“整件事是什么事?”
碎孤求道:“我若知道就不会害怕了。”
枯虚叹了一口气,道:“整件事只关系到很少的人。”
碎孤求道:“也许你并不了解这个江湖。”
枯虚道:“哦?”
碎孤求缓缓道:“几乎所有轰动江湖的大事最初都只关系到几个人。”
枯虚道:“哦。”
碎孤求叹息着道:“几乎所有轰动江湖的大事都会死很多人。”
枯虚道:“哦。”
碎孤求笑道:“死的人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特别贱的人,一种是特别不贱的人。”
枯虚笑道:“这两种人我都不喜欢!”
碎孤求笑了笑,道:“还可以分为另两种,一种是特别厉害的人,一种是特别不厉害的人。”
枯虚道:“哦。”
“不厉害的人死得多些,但通常是不该死的。”
“嗯。”
“他们只是为整件事增强了某些无关本质的方面的效果。”
“嗯。”
“我不希望更多的人因我而死。”
“那只是因为你很贱。”
“哦?”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是。”
“是以就算某些人的死与你有很大关系,你也不必自责。一件事的发生必有众多原因,通常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
“就算我把自己的因改变了,他们最根本的因未变,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
“不一定。”
“哦?”
“若所有人都是你那种角色,就不会了。”
碎孤求苦笑道:“这种角色太少了。”
枯虚道:“是以你不必当这种贱人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