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作为当事人的周明宇,看到这个有什么想法?
“说不清楚。”我回答苏澈:“他自己也有很大责任。”
“不过不会因为他的错误多一分,你对他的担心就少一分,是不是?”
“是。”
“那你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去找他?”
“不可能。”
“别说这种连你自个儿也骗不住的话,要真是不可能,你这一天失魂落魄的在考虑什么?”
“苏澈,你又不明白。”
正说话间有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来,是我的手机。
“娜娜吗?我是你周伯母。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几乎没有停顿,可见是真急了。
“没有,他……”
“一天一夜没见人了,找遍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手机也不接。”
“伯母您别急,他不是小孩子了……”
“他怎么不是小孩子?哪有这样的事,出了问题就跑的人影不见让家里人担心,你说他不是小孩是什么?娜娜我拜托你,看见他帮我狠狠扇他两巴掌。”她那边恨声说道,似乎是被焦灼熬到了失态——这种事搁到哪个母亲身上也要失态。
“好的,我知道,我马上去找。”这些天压抑的情绪也逐渐在我心里烧腾上来,就是,周明宇,哪有你这样的?折磨这么多爱你的人,我自己就想扇你。
合上电话,苏澈问我:“要不要我帮忙?”
“暂时不用。”我一边说一边摁下一串数字,周明宇的号码,我还是一直没存。
他的手机没人听,明明开着机,却只有长长的等待音。
一遍又一遍,这个音听的我两眼发直,直到再也不报任何指望。
我们坐出租车,沿他常去的酒吧,会馆一间间找过去。有的地方太偏,出租车也开不进去。
那就用走的,我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夜晚的马路仍有凉意透上来,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想起来几个月前,我生日那天,也这么赤着脚,跟周明宇在雪地里一路狂奔,眼睛就酸起来。
“苏澈,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第几遍了?”小青年拧着眉头看我:“你是真想看我翻脸是不是?”
“不是,我自己的事,连累你这么晚。”
“没关系的,我加班也经常加到这个点。”
“不一样。”
“小姐,你不是中国公民啊?我有这个义务知不知道?”
好吧,辩论几句,提神。
走路的同时我还在不停拨着手机,老样子。
“对了对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尤思南,尤思南。”
好在存了他的号码,拨过去,没几声就通了。
“尤思南,我是关娜……”
“别问我,我真不知道小周去哪了。”他截断我的话头,说。
“你们……”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五点之前我是跟他一起喝酒来着,他妈打电话来我都给推了,后来他就走了,我以为他是回家,结果他妈又一通电话……我也正找他呢!真的!”
“你怎么回事啊你,有你这么帮他的吗?”我都叫起来了。
“你怎么还好意思说我呢关娜?”对方口气也硬起来:“小周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