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爆发一阵欢呼,人人都处于狂热的状态。
这算是进来了?我们要逃吗?张冀衡在队内问道。
黄梓瑞惊恐地说:我觉得我们逃不了了。外头那么多持枪的这里人是不是都他妈疯了啊,那个雪伦说的什么神父,不会是邪教吧?!
是邪教。李星冷静道:1978年,这个邪教发起人屠杀近一千信徒。很不幸,我们大概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操!
黄梓瑞骂出声来,所幸声音淹没在信众的欢呼声里。
现在,我将带领大家去信徒的住处,每个人都会分配到房间。女性信徒跟我走这边,男性信徒在这里等鲍勃,他会来接应你们。
李星跟他俩对视一眼,跟着雪伦等一众女信徒往住处走去。
队内语音立刻炸了:姐?!姐?!咱们这就分开了??
李星忍住关闭队伍语音的冲动:你跟着张冀衡。
张冀衡说:李星姐放心,我会看住他。
距离逐渐拉远,李星队内说道:队内语音似乎不受距离影响,这是件好事。我们尽量一直保持联系。这期间尽可能搜集情报,琼斯每天会进行公共演说,我们到时候再汇合。
好的。张冀衡看着软包子一个,却比黄梓瑞冷静得多:你一个人千万小心。
你们也是。
雪伦带女信徒们来到低矮的窝棚处,说道:每个房间住5个人,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南美洲,11月,正值夏季。琼斯镇又位处丛林深处,年平均气温在摄氏35度左右,闷热潮湿,蚊虫孳生。这样的环境下,居然要在小小的窝棚里挤下5人!
部分信徒明显情绪失落,这与他们理想中的社会主义的天堂反差太大。
雪伦察觉到这一点,声调高昂地说:信徒们!这里的环境不像高楼大厦那样舒适,但这正是对圣父忠心的体现!想想看,忠诚的信徒会因为这样的小困难便放弃圣父、放弃耶稣、放弃列宁、放弃社会主义吗?我们来到这里,不恰恰是追随圣父而来的吗?
信徒们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热情而积极地主动走进窝棚,找到一张自认为舒适的床(虽然都是一样的破旧棉絮),这便是她们从此以后在琼斯镇的住处了。
李星走到离门口最近的一张床前坐下。
干巴巴地被系统传送过来,因此并没有什么随身物品。
雪伦在一旁监视她们铺床,看到李星枯坐在床边,走过来问道:中国人?
是的女士,中国人。
雪伦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奥,中国人信奉社会主义,很不错。你没有带任何东西吗?
没有,女士。我同两个弟弟一直在流浪,我们都是空手而来。
雪伦干瘪的眼眶立刻泛起泪光:多么可怜的孩子!我听说印度和中国的人们常常挨饿。不过没关系,圣父救助了许多饥民,还修建了福利院和教堂,这都是为了实现社会主义才做的。你随我来,我们去领一些生活用品,列宁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挨饿的。
李星跟着雪伦走出去,沿路走来所有人都在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不断地修路、打地基、建房子、在田地里劳作。
雪伦的表情又恢复严肃,只是眼睛里依旧闪着泪光:你瞧,所有的人都在劳作。这里没有资本主义,没有歧视,黑种人和白种人同在田野里劳作!是圣父创造了如此和谐的社区,如果没有他,我们这些追求和平的人们便再无居所了!
李星侧头看向劳作的信徒们,幸福吗?
一个正在田野劳作的小伙子扭头朝她们看来,雪伦正向前方看去寻找什么,那个小伙子飞速看了一下四周,将手拢在嘴上冲李星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RUNNOW!!!
前面的人群突然剧烈欢呼,雪伦带着哭腔喊道:圣父!是圣父!圣父出来了!
与此同时,队内语音传来张冀衡焦急的声音:星星姐,黄梓瑞失踪了!他一个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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