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上旗杆者,必将其吊到下一个日落之时。三位教官为训练执行人,训练已经开始,若连续三日再无人光顾此旗杆,训练自动结束。
“注挑战其上一级军官胜利者,可在一周内免于袭击,而战败的军官,作为这一周内的重点攻击对象。
“再注我们的政策是鼓励逃兵,但,缉之必诛!”
此刻展凌熹开口道“这是第一次,先将他们放下吧。”
看着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展凌熹不再发一言,转身而去。
而在场的众士兵却只感觉浑身如掉进了冰窟里一般,即便头顶的太阳再怎么炽烈,还是忍不住颤抖个不停。
灵风只感觉到一种近乎苦涩的滋味,他没想到展凌熹做得这么绝。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摆摆手,让众人快将旗杆上的人放下来。
不过,这些军官都是分属各方势力,展凌熹如此一来,可说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即便是他有天大的能耐,恐怕日后都讨不了好去。
想到这,灵风倒是有些佩服展凌熹的大胆。
当天夜里,接到探子回报的沈江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许久之后,沈江突然大笑道“真是旷绝古今的练兵法啊!真没想到,我这位师兄居然会想出这种方法……”
片刻间,帐内便只剩下戚派的众军官。靠上两步,一军官道“大人!由着那小子胡闹恐怕不妥吧?”
其实他这话多少也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在内,毕竟今日遭殃的人中也有自己这一派的人,而展凌熹更放出话来,要“一视同仁”,只是想想今日吊在旗杆上几人的窘样,众人就不寒而栗。自己虽然表面上一副不怕的模样,但心底下……却未必是那样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哪弄来的三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偏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这样的事来,下官只怕……”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言。
灵风点了点头道“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去!传我命令,让今晚值夜的人加倍,一定要看紧了,要是明天再出这样的事,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那军官连忙应是,随即趋前一步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
那军官道“副帅您也知道,这骑兵师里各方势力的人都有,您虽是副帅,但能调动的,恐怕也只有我们戚派的人,其他的人……”
灵风自然明白他话中涵义,冷哼一声道“这你就只管放心好啦,其他势力的人,恐怕也都做准备了,你只管对我们的人传令就是了。”
那军官一呆,随即省悟过来“大人英明!”匆匆转身而去。
当所有的人都把赌注压在被千叮咛万嘱咐、威胁加命令的放哨士兵的身上之时,他们发现这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
当更多的人被吊上棋杆的时候,他们发现一切只能靠自己,于是他们开始更努力的提高自己。
这骑兵都是有背景的,当然不会像那些出身自穷人家的预备役士兵那样,连内功心法都没有学过,他们只是不够刻苦而已。他们只是被优越惯坏了!
因此在空前的压力之下,训练还真是出奇的有效果,而且许多人还把主意打到了其上一级军官们的身上。
其中曾有一个被下级打败的军官在“重点袭击”之下,连着七天都被袭击成功,挂上旗杆之后,练武之风更是空前高涨!许多走不通躲避袭击这条路的人,也都开始转而走挑战路线。
雷彦知道后长叹“唉!看来榜样的力量还真是无穷的啊!”
不过最让雷彦惋惜的是,黑云骑兵师缺少一种人才,就是像高升那样有“气魄”的。
这一度让满怀期待的雷彦望眼欲穿的守候着,并不时念叨“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旗杆下呢?最好再大喊一声老子今天就在这睡了,看我不顺眼就吊我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因为不堪重负,旗杆不知折了多少根。
雷氏训练dafa又一次的发挥了神奇的效果,可是连着三天没人上旗杆的情况,却还是没有出现过,倒是另一件事情,将黑云骑兵师的所有人自旗杆的噩梦中解救了出来……
大陆历七八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