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叫他把那天的几个人带出来,一共六个。那位天下三天暗器名家之一的夺魄童七郎,他一定要来。”
“咦!你是……”
“我叫张允中。”
大汉大吃一惊,猛地伸手拔刀。
噗一声响,张允中一掌劈中大汉的面门,大汉摔出丈外,起不来了,应掌昏厥。
“你也听到了。”张允中指着另一名发抖的大汉说:“你的同伴昏迷不醒,只好劳驾你去传口信啦!”
“你……你还……还没死……”大汉惊怖地往后退,手已经将刀拔出半尺,但不敢出鞘。
“青天白日,你老兄怎么语无伦次?”张允中含笑逐步逼进:“我可以给你保证,站在你面前的张允中决不是鬼。告诉你们的少公子,一个时辰后,我在前面镇尾的大树将军庙等他,他如果不来,那就表示他是个胆小鬼。叫他回家去抱老婆哄小孩,规规矩矩地过日子,不要在江湖上丢人现眼。喂!记住了没有?”
“我……我我……”
“你还不走?”
大汉打一冷战,扭头撒腿狂奔。
“好走,别摔倒了。”张允中高叫。
他解下大汉的单刀,连鞘插在腰带上。“从现在起。”他拍拍刀喃喃自语:“我要用刀,用刀来建立我的声威。”
小镇地当至府城的大道中段,有三四十户人家。镇尾西端半里左右,有一株有数百年树龄的老槐树,真的干大十臂围。
树下,建了一座比土地庙大不了多少的大树将军庙,附近寸草不生,皆被顽童和进香的人踩平了。
张允中坐在庙口的石阶上,一旁搁了荷叶包,一些下酒菜,手中有一葫芦酒。
他选择这里约会,可知他已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了。大道上行人往来不绝,这样可以吸引行人围观,那就有了传播消息的目击者。
这里已远离三山别庄,不会受到三山别庄黑道群雄的干扰,避免重犯两面树敌的错误。
他以自己英雄主义的看法来看秦吉光,却不知秦吉光对英雄的看法与他大不相同。因此他约会就犯了错误。
英雄是捧出来的,英雄必须拥有一群捧英雄的忠实爪牙,和一群有制造英雄才干的智囊团。
秦吉光身边,就有这种人。
他老爹绝剑秦国良,就是幕后的主事人,有计划地要将自己的儿子捧上英雄的宝座,怎肯让自己的未来英雄儿子,去和具有危险性的人物赴约打交道?
看看一个时辰已届,大道两端仍不见秦吉光的人出现。
张允中喝光了葫芦中的酒,将荷叶和剩菜丢入泥洞中,用腰巾擦净手,站起挪好腰刀,转头瞥了庙内的神像一眼。
神像是一个戴盔穿战甲的黑脸将军,威猛而狰狞,似乎对那些膜拜祂的凡夫俗子相当不满意,随时随地都可能大发脾气大显神威,似乎凡夫俗子欠了祂的香火,该罚。
“你别瞪着我。”他向神像做鬼脸:“你做你的将军,我做我的江湖闯道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欠谁的。要怪我冒犯了你吗?你瞧着办好了。”
他踱下台阶,准备离开。
路东,出现了三个人,脚下不徐不疾,甚有气派。
那位大力鬼王平吉,真有一位将军的威风,身材够壮,拳头也够大,腰间那柄牛耳刀也够重,手中整天玩弄的那根两尺长风磨铜短棒,长仅尺八但粗如鸭卵,一击之下,磨盘大的巨石也将碎如齑粉。
另两位是中年人,长像狰狞阴森,虽在近午的阳光下,给人的感觉仍然带有鬼气。
该来的人都没有来,连地位最差的无极天君也不露面。
但以张允中的身分地位来说,按理连三流人物也排不上,出道几天工夫,既不是赫赫名门大派出身,又没有足以震撼江湖的亲友撑腰,派一个名列江湖一流高手名宿大力鬼王前来与他见面,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啦!
“果然是你。”接近至十余步外的大力鬼王阴笑着说:“看来,江湖道上,似乎又多了一个新秀,一个以为可以翻云覆雨的未来霸主了。”
“对,每个人都有希望,都有抱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