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你是心疼那些梅子,又不是没别的东西好吃,干嘛眼巴巴弄起那个?”
是啊,干嘛眼巴巴弄那个?但深夜举盏……是他们共同的梦。
“等梅酒酿成,你会知道那是多么好的滋味。”
酸的、甜的、芬芳的梅露是爱情,是她难解心情。“拜托、拜托,帮帮我搬梯子吧。”
“这粗活儿该叫小学子、小柜子去弄,偏偏秦嬷嬷监督他们做事儿,不得闲。”
是啊,听说整个龙啸宫里焕然一新,新家具、新桌椅、新床铺处处新景象,毕竟要入主的是非平凡人物,
“别抱怨了,迎娶太子妃是何等大事,辛苦些也是应该,”提起篮子,惜织在锦绣之前离开房间。
不消多久,惜织站上枝头,熟练地采起梅子。
“公主,让我来吧!”锦绣在树底下喊。
“不用,这活儿我做惯了,你没我顺手。”
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她觉得有事可忙真幸福,起码不用想到他、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与……分离。
“公主,你真的无所谓?”
锦绣一声问,把问题镶进她心坎里,才想避开,心酸阵阵敲打上来。
“您不怕那个湘屏公主抢走殿下的心?”
怕啊!怎不怕?然,怕了又如何?她还是要嫁进来,他……仍旧是仇家啊。
“听说湘屏公主温柔贤淑,许多王公贵族都想娶她入门。”
她懂服从,懂礼仪,不像她这种平民女子。
两人吵架的话,她句句记起。
“这些天我听说又听说,听到的全是对湘屏公主的赞美,我不服气怎有人可以八面玲珑,让上上下下都喜欢,就找了些专爱说人八卦的宫女问问,可是,连她们部说湘屏公主的好话。”
声音低了下来,锦绣忍不住担心,将来她的主子地位岌岌可危。
“你该庆幸殿下将有个好妃子。”话入腹,心蚀。
“我跟您说这些做什么?笨!”一跺脚,她重重叹气。“公主,起风了,我回房替您拿件衣服。”背过身,她偷偷拭泪。
惜织看见了,头偏,她不哭,这是最好的布局,人各有命运,她的命不归属这里。
锦绣走到半路让秦嬷嬷拦截,硬逼着去洗地。她顺着锦绣来的方向找到惜织,远远见到人,秦嬷嬷便扯起嗓子大骂:
“你这贱蹄子!人人都在前头忙,就你躲在后头玩儿,等我禀了皇后,不掀你一层皮才怪!”
惜织看对方,好半晌才晓得她在叫自己,下梯子,才想对她说明自己的身分,没料到竟是一阵劈头乱打,她手里的藤条,在惜织手上挥出两道青紫。
“你别以为自己是惜织公主的手下就有特权甭做事,想都别想,等我们太子妃进了门,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全给我闪边去,你最好眼睛睁大弄清楚谁才是真正主子!”
她一路说一路骂,还把桶子塞进惜织手里。
“快提水到前头帮忙,大伙儿都快忙翻天啦!”她吼。
想反驳的,但秦嬷嬷不给人机会,一张嘴张张合合,藤条跟着刷刷落下,惜织随她到井边,大病初愈体力有限,不过倒桶水,她便累得气喘吁吁。
“真好命,才舀个水就动不了,这龙啸宫里的下人真难使唤,看来要整治你们,得花费我一番工夫。”说着,又是一藤条刷下。
就这样,从井边到大厅前,每泼出一些水便免不了挨几下,咬牙,她不屑求饶,颤抖抖地,她终于把水提回大厅正中央。回眸,她眼见秦嬷嬷的藤条无缘无故打在小学子和小柜子身上,兼骂几声懒:
“看什么看?不去刷地,想当大小姐啊!你皮太痒是不?快点、快点,你们全都给我快点,明儿个皇太子要大婚了,别让龙啸宫里脏得见不得人!”
说着,她在惜织身上鞭过几下,一不仔细,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你不能好好说话吗?打人能替你解决什么问题?”终于,惜织忍不住出口。
惜织的声音引来注意,龙啸宫里的太监宫女认出她。
“贱蹄子,这里有你说话余地?”挥地,一巴掌过去,惜织闪避不及,红痕印在颊边。
“公主!”见到惜织被辱,大家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