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说,他是谁?”诡隐一手拉住旁边的人,一手指着笼子里狼狈的少年。
“我……”那被拉住之人一脸不爽地回过头来,还来不及开骂便见眼前送来了一颗丹药,顿时喜笑颜开,点头献媚道:“大人有何事吩咐小的?”
诡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这人压根就没听到她的问题,满脑子都是眼前的那颗丹药。
“他,是谁?”脸色不悦地再次问道,诡隐指了指那黑发少年问道:“青邪宫为什么要抓他?”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那人一脸惊奇之色,随即问道:“你是外来人吧?”
右手毫不费力地将那人提起来晃了晃,只听诡隐语气冷飕飕道:“你只管答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那人心神一抖,似也知道眼前之人似乎并不好惹,顿时打消了从其身上多挖点好处的念头,如实回答道:“好像这人和同伙去劫了青云宗的东西,被青云宗的大长老打伤后与同伴分散来了混乱之都。
不过现在整个东大陆都贴满了他们的追捕令,青邪宫抓他就是为了献给青云宗想巴结青云宗得些好处呢!
不过抓了青云宗的敌人,那好处也足以够我们普通人享一生荣华富贵了!”那人脸上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满脸贪婪地盯着关在笼子中的少年。
诡隐的目光幽暗闪烁,青云宗的敌人?有趣!
且不论他到底是不是他在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单他是青云宗的敌人这一条就足够让她去救他了!
青云宗所保护之人,杀!青云宗所针对之人,救!这就是她的信念,不覆灭青云宗,又如何对得起‘灭云’二字?
鄙夷地看了手中提着的人,诡隐将丹药往他身上一弹,随即拢了拢黑袍,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欢欣地握着手中的丹药,笑如花开,然后……脸色慢慢变得僵硬……
刚才那个黑袍人,和那个晋阶灵王的红衣少女好像!
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那人自我安慰般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个晋阶灵王的人可是女的,而刚才送他丹药之人可是男的啊!
“终有一天,我会覆灭整个青云宗,包括你们!”笼中的黑发少年瞳仁中闪过野性的光芒,如草原上奔跑的狂狮、猎豹,尖锐的目光将人心刺得一阵钝痛!
“哈哈哈!臭小子别说大话了。已经成为阶下囚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另一名青邪宫的人说道,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这小子性子烈,不好好‘打磨打磨’不知道我们的厉害。”疯狂释放绿色毒雾的人狞笑着对同伴说道,手中的绿雾开始凝成墨绿的毒箭。
“好了。发火也发够了,别把这小子弄死了。先进城再听宫主发落。”囚笼之后一直默默不语的人突然说道,挥手间一道绿线闪过,那毒箭瞬间消散。
所有青邪宫之人立即静默不语,听话地押送巨大的牢笼从偌大的过道上驶向不归城,看得出,那囚笼之后的发话之人在他们之中地位极高。
“覆灭青云宗?”诡隐嫣然一笑,“我正有此意!”
一百三十六章。
炙热的烈芒从空中照耀下来,整个混乱之都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暗灰的色彩,原本热闹的混乱之都变得荒城一般,凄凉、寂静,整个城内似乎被一层淡淡的灰雾弥漫,带着压抑的气息。
原本嚣张不顾一世的亡命之徒皆小心翼翼地低调做人,整个大城似乎被浓重的威压压抑着,大道上不时走过一排红衣的妖娆女子和绿衣的青邪宫之人,他们一个个面容肃穆,整齐的队列在大街上游行巡逻。
诡隐坐于一间小茶楼之中,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摇晃着手中的清茶,如墨的眸子闲适地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似讽似笑的弧度,耳朵却听着茶楼之中的闲言碎语。
“你听说了吗?千媚门的大长老千红命牌破碎了,现在千媚门的门主可是气得半死呢。”一人小声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八卦与同伴说道。命牌是一些大宗门或家族为自己子弟制作的玉牌,只要门下子弟死亡,命牌便会瞬间破碎,许多宗门和家族都用此种方法得知在外游历弟子的安全。
“可不是吗。听说连千红的尸体都没找到,门主千媚气得吐血。现在几乎倾尽门下弟子在外巡逻,誓死要将那人捉拿归案呢。”一人不甘寂寞地凑出来说。
“嘁!”闻其声,门外顿时传来不屑地轻哼。
“连魂宗都能毁灭的强者,又岂是门外那群红衣小虾子抓得住的人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犹如白玉掉入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