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时吟来说,这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她在一天之内换了六套婚纱,一套是婚礼举行时穿的,三套是敬酒的时候穿的,一套是拍集体照的时候穿的,最后一套则是洞房花烛时穿的。
对此,时吟满脸黑线,一旁做伴娘的纪香狂笑。因为就在举行婚礼的一个月前,时吟和手冢去拍婚纱照,在手冢彩菜和今井美惠子的逼迫下,换了近二十套婚纱,上妆也被上了近十次。
结束的时候时吟感慨:“还好人生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啊。”
“对啊,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啊。”后面的今井美惠子听到这句话,赞同点头,立刻跟手冢彩菜商量起来,所以结婚当天的婚纱就有了六套。
时吟哀怨了,扯扯手冢的衣服:“你就不说些什么拯救你可怜的妻子吗?”
妻子。
手冢看着她,时吟化了妆的脸显得娇媚,再加上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更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手冢想了想,道:“母亲说的很对。”
时吟:“……算了,反正还有你陪我一起遭殃。”
“不是遭殃。”
“诶?”时吟看向手冢,可惜手冢一副面瘫脸,完全看不出表情。
时吟眨眨眼,再眨了眨眼,努力回忆刚才的对话……脸“腾”地变得通红。
她害羞了。
手冢却仿若没察觉到一般,泰然自若地道:“时吟,和你结婚,于我来说,不是遭殃。”
这下,时吟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手冢望向她,直直地看入时吟心底。手冢眼里是暖暖的春波,唇角被轻轻地勾起,春意盎然:“时吟,和你结婚,我很高兴。”
虽然结婚当天哄闹的人很多,但是当夜幕降临,时间缓缓爬过八点,一群人纷纷起身告别,还不忘取笑一两句:“国光,漫漫长夜,春色无边啊。”
“是啊是啊,国光,你体力凶猛,要多照顾娇弱的新娘子啊。”
“啧啧啧啧啧~”
诸如此类意味深长的话。
手冢声色不动,冷气释放。
时吟脸上红彤彤一片,很豪气地挥手:“放心,我不会辣手摧花的。”
一群人全“噗”笑,就连手冢眼底也多了丝无奈。
时吟表面上很镇定,但在送走所有人之后,淡定的外表就崩塌了。一转身看到在客厅里盯着自己的手冢,慌乱道:“我……今天大家松了好多东西,我去整理下。”
说完,就匆匆绕过手冢往楼上走去。
时吟走进储蓄间,发现里面东西虽然堆得多,但已经被整理地很整齐,显然是手冢彩菜的杰作。
这时,手冢也走了进来,看到堆放整齐的物品,淡定地看向时吟,客气询问:“你还要整理吗?”
“不用……”时吟虚弱道,“今天忙了一天了,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结果洗澡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脚一滑,重重地摔倒地上:“哇!”
浴室的门被打开,手冢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怎么回事?”
手冢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时吟,快步走上前,蹲□扫了一眼时吟全身,没发现伤口,稍稍松了口气。
时吟要泪奔了。她没穿衣服啊啊啊啊!
“脚滑……”这两个字简直像是蚊吟。
手冢微怔。他看到时吟绯红的脸颊,微凸起的锁骨,被洁白瓷砖衬托得光泽的皮肤……
手冢不自然地把视线拉到时吟脸上:“我先抱你去床上。”
“好。”更细微的声音。
手冢拿下挂在墙壁上的毯子,将时吟包裹好,把她抱上床:“我去拿红药水。”
“恩。”
手冢拿来红药水,在床边坐下,倒了点药水在手上:“哪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