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声,正是虚无师太!
虽说听人墙角有些不太好,不过张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蹑手蹑脚地走到木栅栏边上,匍匐了下来,听起了里面人的谈话。
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张力清楚地看见了茅庐中说话的两人!
虚无师太自不去说她,另外一人却是一身青色道袍,头上发髻用一根玉簪别住,上面戴着一顶五岳冠——乃是一名道士!
张力差点没将眼珠子惊得突了出来!
卧槽!师太,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张力死死按捺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盯着茅庐内的虚无师太和那个道士!
只见虚无师太幽幽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玄阳子,整整十五年了,施主又何必苦苦相*?”
那道号叫做玄阳子的道士一声长叹,落寞地道:“清虚,你叫我施主?”
虚无师太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地道:“阿弥陀佛!贫尼的师父早已收回贫尼的法号,将贫尼逐出了师门!贫尼现在自号虚无,施主莫要叫错了!”
玄阳子口中喃喃地道:“虚无……虚无……难道我们的往事,在你心中虚无缥缈,犹如那镜中月,水中花一般么?”
虚无师太宣了声佛号,一脸庄重之色:“阿弥陀佛!贫尼早不记得前尘俗世,现在只一心向佛,希望死后不会被佛祖投入阿鼻地狱……”
张力在墙角听得暗暗心惊,尼玛师太与这玄阳子这是有内情啊!
狗血!绝对狗血!
本少爷继续听……
玄阳子上前两步,仔细地盯着虚无师太看了半晌:“清虚,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清减了少许……我今日不请自来,已经在屋中等候你整整一个时辰了!”
虚无师太也不说话,整个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玄阳子见虚无师太心思有了活动,立刻又道:“我先前曾去拜访过尊师,尊师说已经将你逐出佛门,你已经是还俗之身了……”
虚无师太眼圈一红,眼泪簌簌而落:“贫尼当年之事,只有师父一人知晓。她老人家并未公之于众,算是给我留了脸面。贫尼虽被逐出师门,但是这颗向佛之心,却是万万不会改变的!”
玄阳子一听这话,登时大急:“清虚……啊不,虚无,当年你我二人年纪轻轻,一见钟情,犯下了那佛门的清规戒律!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既然已被逐出佛门,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张力猛地一惊,卧槽,原来如此!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本少爷继续听——
虚无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既然隐居在此,就不想再步入红尘俗世之中!施主,你走吧……”
玄阳子急了,脱口而出道:“虚无,你既然都已经还俗了,何必还执著于此!至从我收到消息,你曾在山东出现过,我便一路从山东追踪下来,一直追到这南京城中!现在好不容易查到你的住处,我又怎么可能走呢?”
虚无师太宣了声佛号,也不管那玄阳子,自顾自地盘坐在地,竟然是打起坐来!
玄阳子见虚无师太不为所动,不由得急得搓起手来!
半晌之后,玄阳子忽然开口道:“虚无,你就算是不为我,难道你不想见见你女儿吗?!”
虚无师太一听此话,浑身巨震!
片刻之后,虚无师太站起身来,盯着玄阳子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
玄阳子叹了口气道:“我若不说她,你一定不会跟我走!你的女儿,尊师并没有将她投入水中!”
虚无师太猛地一惊,脱口而出道:“啊!你怎么知道师父将我女儿投入水中的?!”
玄阳子摇摇头,回忆道:“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前往尊师那里,希望能打听到你的下落。当时尊师已经即将寂灭,故而对我说了所有实情。尊师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你既然已经被逐出师门,便是断了佛缘!尊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与女儿相认!”
虚无师太身子抖个不停,喃喃道:“我女儿没死……我女儿没死……”
玄阳子叹了口气,接着道:“尊师当年将咱们女儿送给了一户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