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小小驴匹撑不住我俩。”
他回头来看了眼石青红。
“小姐……身体可好些了?”
石青红笑笑,表示她没事。
行走中,石青红忽然又看见白国舅露出内袍来;她拉住毛驴,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麻布外袍递给他。
白国舅愣了愣。
小孩哈哈大笑:“就这样的衣服也敢献出来!”
石青红执意要让白国舅收下,他收下之后刚要穿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两边都扯了长长的条子露出里面的内袍;惊呼一声忙穿上并系好衣带,脸上泛着红晕向石青红致谢。
石青红摇摇头。
行了阵子,小孩囔囔着屁股疼跳下驴子。石青红扶着白国舅坐上驴子,看见小孩关切望着白国舅。她笑了笑。这别扭的孩子是真的很别扭。跟极元莲还真是一个苗子上生出来的,毋庸置疑呐!
很快就黄昏了。黄昏离天黑在这秋入冬的时候转换相当的快。入夜的时候,有些冷。两个娇贵的人本来不愿意窝在草堆里,睡了没一会儿被冻醒就钻进石青红为他们造的草堆。
石青红听到草堆嘈杂的声音,微微含笑翻了身。
一会儿又听到那个国舅问小孩:“小玉?”
小孩带着迷蒙的声腔应了声,又反问道:“……为…甚不睡……”
“……总觉得能闻到一股子草香味,便睡不着。”
小孩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国舅轻笑了笑便不说话了。
石青红睁开眼睛,望着放大的杂草枝叶,轻轻笑了。她现在只想抱着昔日,闻着昔日头发上的皂荚叶的味道;她想紧紧地搂着昔日,感受到那孩子对她的爱。
她轻轻笑出声来,这不就是变相拿昔日来填补她空虚的心吗?
“…小,小姐……你还醒着么?”
石青红心叹了一声,就算是她醒着也不能回答他,哑巴不能说话,这人没有常识吗?
“今日多谢小姐了……”
石青红应了一声。
第二天自然醒的时候,石青红醒过来发现毛驴和那两个人都不在了。
她望着原本栓着毛驴的树桩,愣了好半天。
等到她消化干净震惊之后,无奈地推开杂草站起来,发现她的那两大包包袱放在树桩后面。里面的干粮和蔬果都被带走了,衣服和银子倒是没动。
那两个兔崽子!!
“操@#@%¥&!!”石青红破口大骂,一边踢着石子出气,一边把她这辈子所记得的所有骂人的话都拿来骂了一遍。非常畅快,非常流利;忽然之间等她忽然发现自己说话的事慢慢地笑了,她持续地发出“啊”,拿手对着嘴进进退退的听那种带着重叠的声音,嘴角忍不住上扬着。说是上扬,直接就是咧开了大嘴。
“哈哈,我的娘啊,我终于@#¥能说话了!”
“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青红仰头长笑,笑了有将近半个时辰,用现代的时间计算应该是四十几分钟。笑到实在嘴酸疼的地步才强制压制住自己的笑意。
躺在草丛里,她抓了把草放嘴里嚼着。嚼着嚼着脸苦起来。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就是用来形容现在这样的情况。
睡了一天,除了水袋,没有任何吃的东西。
那两个杀千刀的,一块饼也不留给她!现在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