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这病要說不是病也不对,咳……”沈廷芳淡淡說道,“其实王妃呢,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叫做‘胎瘤’,她肚子里有郁积的戾气纠结成团,渐渐化成了毒瘤,就在她腹中慢慢长大,要想根除此瘤,必须吃药!”
“沈兄,妳是說……”孟安良面色大变,看着沈廷芳,沈廷芳却冲他使了个眼色,說:“孟兄,妳不要担心此事会影响六王爷出征的心情,只要照单抓药,定会将毒瘤打下去的,咱们见这种病虽然不多,可也不是没有经验,还是实话实說,让王爷放心才是!”
孟安良闭上嘴,讪讪地笑道:“是,是,我糊涂了。沈兄說的对。”
麒贤听着二人的对话,脸上渐渐没了表情,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麒贤蓦地一笑,站起来对二人說:“那就有劳二位了!”
“不客气,不客气……”二人一起站起来还礼,脸上却都现出苦涩笑意。
麒贤命人封了银封送二人走了,管家龙十三忍不住說:“爷,这二位没說实情。”
“去,到街上找个盲医过来给王妃诊病!”麒贤淡淡地說。
“是。”龙十三立刻应道。
曲灵烟躺在榻上,疲惫地歪着头。
不一会,龙十三又领着个大夫走了进来。
“主母,您再忍忍,让这位大夫给您看看……”龙十三恭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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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灵烟闭上眼睛,慢慢把手腕伸出纱幔。
盲医把手指搭在曲灵烟手腕上,不住地翻着眼白。
过了一会,缩回手去。
“奴才告退,请主母好好休息。”龙十三拉着瞎子,慢慢退出了屋子。
曲灵烟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深夜。
麒贤满身酒气地站在床边,看着曲灵烟,眼珠泛红。
“妳回来了?”曲灵烟轻轻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麒贤一把捞住她的手腕,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曲灵烟忍不住痛呼一声,“妳抓疼我了!”
麒贤瞪着她,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
“妳……妳醉了……”曲灵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麒贤盯着她的小腹,猛地把她拉近自己,缓缓把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一团红色的光聚拢在麒贤掌底,麒贤看着曲灵烟,咬着牙,一字一字說:“妳怀了谁的孽种?說!”
曲灵烟看着他,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小腹,颤声說:“不要……妳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麒贤瞪着她,目中神色变幻,一时悲愤一时伤心一时矛盾一时温柔一时又是绝望,但是掌底的红光却渐渐散了。
“麒贤……”曲灵烟看着麒贤,慢慢流下泪来,“对不起……”
伸出手想要触摸麒贤的脸,麒贤却猛地退后,直直地盯着她,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还要嫁给我?……妳真让我恶心……”
一步步退后,眼中装满的却是深深被伤害的表情。
“麒贤……”泪汹涌地顺着曲灵烟的脸滑落,颤声娇了一句,麒贤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乓”地一声被麒贤关上,曲灵烟坐在榻上,怔怔地流着泪。
红烛毕剥一声,爆出一个烛花。
富贵赌坊的人看着一个高大的黑衣青年提着一坛酒,一边走一边喝,摇摇晃晃地走进门,所有想要拦截住他的人都被他一巴掌抽到一边去。
黑牡丹站在赌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