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冲的大营里围着火堆的士兵吹着竹笛,悠扬的笛声在月光下的江面回荡,每个人都想起了家乡。
还有自己那个动人的姑娘。
没有姑娘的,也都会想起爹娘。
向冲拿着刚送来的急书,看着上面许攸的结论,向冲得脸色变了。
“陈泰走了多久了?!”
“禀大帅,已经快到风波渡了!”
“完了……”向冲脸色惨白,“快给他传书,让他小心埋伏!”
“大帅?”
“快,叫徐福顺、潘寿光立刻點齐一万兵马,前去接应陈泰!”
“是!”
传令官飞快地跑了。
向冲站在大帐门口,惨白的月光下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不可能……不可以……陛下……老臣难道要辜负您了么?……”
陈泰领着五千人马,站在风波渡口。看着满眼狼藉的尸体与被砸烂的运粮船。
江风夹着腥咸的血味。烟熏着人们的眼睛。
船上的火夹着浓烟,照得江面一片红。
全死了,也全没了……八千运粮兵马,十万石粮食……不知道是沉进了江,还是没到江边就被人全毁了……
人都傻眼了,呆看着江面,马也不发一声。
天地间一片寂静。
只有一轮光秃秃的月亮映照在他们头顶。
陈泰的心怦怦跳着,他感觉到了杀机。
握紧马缰绳,陈泰慢慢抓起马鞍上的流星锤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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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缓慢撤退!”陈泰终于下了命令,夜色里他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寒光。
“前方可能有敌人的埋伏,我们现在必须马上撤往桐城!”陈泰沉声説。
陈泰今年二十八岁,他的家门世代武官,他的高祖父曾经官居太师,陈泰能做到西南大军的先锋官,不是全凭家门荫蔽,他一直是个聪明的指挥官,用兵谨慎,但是,武力强大!
他喜欢用流星锤。
他的士兵喜欢用狼牙棒和短斧。
他们以前是镇守北朔边境的士兵。他们的武器很沉重,杀伤力惊人。
陈泰预料到,今天早晨保卫桐城的兵马一定是疑兵,而那二万人,现在一定守在他回去得路上,打算竟一个全功,灭掉西南军的先锋官——著名的重骑兵部队!
东门澧是个老将,他用兵喜欢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