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主任喜欢写点诗歌、散文什么的,读起来还有滋有味。这天一上班,葛隐骞说:“凌秘书,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从坤包里拿出二页纸来,说:“你看,给多少分。”凌子鼐见是一首诗:《她走了……》
她走了
思念跟着一起走的
……
北隅翘角漆黑飞檐
划破 一则银灰的神奇
……
一场意外的飞絮
吊销了眼帘稠密的幻影
……
我也走吧,背影
给雨夜续上无字的尾声
……
诗写的很长,足有三大页,凌子鼐看得入迷,半响才说:“老实说,一读到这样的题目,大体就能猜到这是一首爱情诗,并且可以预测到故事的开头和结局,从这点看,诗的构思是并不新鲜的。但读完之后,却有感人之处,一是没有说教,没有简单地告诉读者一个故事,如果那样就令人沮丧了。二是诗的形象把握较好。‘一场意外的飞絮,吊销了眼帘稠密的幻影’这句颇耐回味。三是故事虽然结束了,却‘给雨夜续上无字的尾声’这句含蓄而有余韵”。葛隐骞听得眼睛忽闪忽闪,神采飞扬,赞叹:“凌老师,凌秘书,不愧为中文专业毕业的,就是高水平。”
“什么事这么高兴,遇上知音了吧?”刘慧明突然造访,说:“关起门来谈诗论理,回到纯情的学生时代吧?”
“刘大秘书,等着你的好消息呢?”葛副主任打趣道。
“什么好消息,我现在当审判员是副科级,当个副庭长也是副科级,又没有工资加。我是实惠主义者,谁给我奶吃,就喊谁是娘。你餐餐管我饭,我把你当妈看。”刘慧明说。
“不要离谱。有什么大事、好事、喜事?”葛副主任说。
“大事、好事、喜事轮不上我。上次县电视台不是讲定要为我们法院制作一部反映队伍建设的专题片吗?今天县电视台的人要来商谈经费问题,估计要在这里用餐,你是老总,向你汇报一下。”刘慧明说。
“有没有向余副院长打声招呼?”葛副主任想到分管司法宣传的余副院长。
“把大体意思说了。余副院长很重视的。”刘慧明说。
“余副院长有指示,你尽管吩咐就是了。”葛副主任说。
凌子鼐听到他们在商量工作,就拿起文件夹,说要送给其他副院长过目一下,客气地走开。
临近下班,凌子鼐才想到回办公室整理桌面。里面声音嘈 杂:“既然安排凌老师接替你以后搞司法宣传工作,认识一下他们有利今后开展工作。”这是葛副主任的声音。
“人太多了。电视台四个人,一个台长,一个编导,二个摄像。县委报道组三个人,一个报道组长,二个特约记者。加上余副院长、刘主任,你和我,已经超座了。”刘慧明极力辩理。
“多个人,不就多一双碗筷。我把那个大包厢的大圆桌定下来,也算是你刘秘书的欢送会和他凌秘书的欢迎会,大家彼此熟悉熟悉。”葛副主任说到这里,凌子鼐没有听下去,也没有走进去,转身下楼回家。
晚宴设在“华苑宾馆”长江厅。葛副主任下午对凌子鼐说:“晚上有几个宣传部门的同志会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