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样的说法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本应在昨晚因突袭被杀的敌方家族,在成功出逃后,又若无其事地冲到了这里。
为什么……自己想到了这点,都想笑了呢?
说来也是,通过言语让对方让路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啊……
那么,就剩下一个方法了。不会手软哦,彭格列。
右手瞬间燃起黑色的夜之炎,在1秒之内隐住了身形。这只有高精密的火炎雷达才可察觉,这种先锋部队明显不能人手一个。
可我算错的是,总会有人手里拿着它。而拿着它的那个人知道我的全部弱点。
不远处我似乎看到了橙色的火炎——大空,沢田君吗?在战斗?!
前辈……藤本前辈……
心中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连奔跑的脚步都变得有些不稳。
脚也好痛。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就算早已习惯了穿着超高跟奔波,这也是……
——!
一颗子弹划过我的脸颊,甚至还带掉了几根耳边的发丝。
和死亡擦肩而过的一段空白,我僵住了脚步。
怎么会……
血。
还是刚流出的鲜红色。
就算是对这种东西再麻木不仁,但若是那位自己最仰慕的人的话……
“啊、小馥吗?你还是追来了啊……”看起来很重的伤,那个栗发男子半跪在十几公尺处。对面已进入死气模式的沢田君似乎也带了不少的伤。
——那是我曾经的首领。
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狱寺,把枪放下。”与平时状态不同,带有女王气质的音色,沢田君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说道。
狱、寺君?啊……刚刚那枚子弹……
“但,十代目……”
“先把枪放下,好吗?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解除了死气状态,我看到站在对面的沢田君微微偏头,对狱寺笑了一下,随后又站正冲着我后方说道,“其他人也是。”
我感到身后指着我的各类武器渐渐放了下来。
阿嘞?指着我?
低头看了一下右手,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断开了火炎的供应。
这算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吗?我看了眼站在沢田身后的人。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狱寺君?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为沢田的左右手了吧……
我,跑向了前辈。
“前辈这次太乱来了,就算要胡闹也请带上我的份……这个样子一点也……啊,小心!”扶起勉强想要站起的他,我嚷道,“前辈不是应该理所当然地把事情都交给后辈来做吗?如果想要一个人的话就把全世界的人类都杀掉啊!我……”
“小馥……别说的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你还是死了安静点儿。”
“其实……呃……”
“前辈!”失去重心一样地倒下,突然间的脱力我也没有准备,最后也只能是还我跪坐在他的旁边,“真的没有死掉吗?”
“……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别老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