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冒险了。这步险棋,他这得赌上多大幸运;与诺特以这种方式同盟,等同于与那些想要灭了我的正统家族对立。更何况又是在大天广众说出这种话。
大脑的高速运转让我的耳边有点儿发烫。
——等一下。现在诺特家族需要的是什么?资金……没有错,需要的是钱,更需要的是一盏保护伞。
武装基础。
但那样……就因为这种事情……
已经过了多少秒我不知道,但我清楚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让我们过会儿一起商量,可以吗?”扯了扯嘴角,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离开了会场。
我的……身价吗?
我好像终于开始有一点理解了,所谓身为女人的长处。
3、夜侧漏
关于自我的未来会怎样,尚且还不能清楚。但是,最起码从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兴许应该说,整个圈子都被这突入而来的意外打乱了阵脚,或许也是在犹豫要如何下手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而我们……再不济就单说我吧,在这支名为「西西伏斯…Sisyphus」的中型家族的保护下,倒也暂时不用担心什么性命问题。
所以说,这个家族那位年轻首领的所提,我还是答应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作为诺特的诚意,我现整理了一大份有关此次例会决裂后各家族同盟情况的情报,交给了他。抱歉,忘了介绍,西西伏斯家族的现任首领,此时还应该叫我的未婚夫,至于名字……说真的,我倒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听到过他的守护者称他马森。不过,这种事情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为了情报。
直到那晚,我膝盖中了一箭。(晴:这句只是作者恶趣味而已= =。 作:被你发现了0。0)
在他的房间,我拿着保密文件给他详细讲述某两个家族敌对背后的复杂关系后,他突然向我提出了“婚礼”一词。不否认,那一刹我有点儿发蒙。
我说,重点并不在那里,只要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我们继续合作。
可对方却在坚持,说这是必须的。
最终,相持不下十几分钟,我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道:“您脑袋进水了吗?这种公开仪式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再往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边说着“我从三年前你抬脚的时刻就爱上你了,诺特”,边走到我面前蹲下,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前,舔上了我的皮鞋。
一阵恶寒传遍了全身,他的舌头在我黑色皮鞋的前端留下了大片的湿痕。
这个恋足的变态……
一时间被气得不轻,觉得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我猛地一抬腿,成功把这个男人踹开,却因为肌肉的运动再次撕裂了伤口。肉体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热血从皮下涌出,染湿了绷带与衬衫。
该死的。我低骂了一声,跌跌撞撞地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您是西西伏斯的首领,主导权也在您,所以要怎样的话您随便吧。”
留下这样一句话,我右手紧按着左腹的伤口,总算坚持到了房间内。
我的身体……这样下去果然不行。仅仅一脚,还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与多大的动作,就已经无法踢出第二次。要想办法让彭格列……把我的指环还回来。
Al给我换着纱布与绷带,抱怨着要是再这样下去,带来的可是会不够用。
我耸肩苦笑,反正也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了,倒不如直接撤退。
即便是没有指环,我也要尽自己所能尽快把伤养好。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折腾了。
结果,这段时间,除了第一天从远处看到了彭格列后,就再也没遇见。
……能发出这种感叹、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其实……现在立场最尴尬的应该是狱寺。他杀掉的人又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还是以如此挑衅的方式。
光是想着他要面对的指责就会感到很开心——不对,这究竟是什么变态的心理。
那日,在离开会所之前,我和前辈被西西伏斯家族的一名守护者拦住。
简单来讲,我觉得这个角色不是半个忠犬就是一个愤青。为什么会所说是半个呢?大概是因为,真正的忠犬,即使首领的决策是错误的,也会奋不顾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