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别到相反的方向。
像哑吧一样。
地上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路灯微微地亮起来。
越来越亮。
那些刚刚消失不久的影子就又重新被拉回来。
我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华震曾一脸阳光地指着孤儿院里不会说话的孩子,告诉我:
如果爱需要表达,那哑吧又如何相爱。
“饿了吧?”
“嗯?”
“咕噜咕噜。这样。”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欢畅。
“哈哈,我要吃那个!”我指着一份土豆粉,手指一个一个的点,“那个,还有那个!”
少年时总听说暮城的小吃街。
于是就有了不算梦想的梦:与华震在那里饱饱地吃一顿。
不过那时坚苦,每个月基本都没有零花钱。
所以,最大的快乐,就是华震偶尔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小堆零食。
然后大笑着递到我眼前。
打开包时,我会拿一片先递到他嘴里。
那时,他总会摇摇头,然后说,“我不吃,我给你吃。”
从小吃街这头吃到那头。
有时吃着吃着,眼泪就要忍不住掉下来。
所以就会大笑。
嗯,对。
就是这样,一边笑着一边吃过来。
吃得好饱好饱。
“去贯城河畔的草坪上数星星吧。”我说。
“去散步吧。”他同时说。
我们相视一笑,他说,“听你的。”
坐在草坪上。
天空中的星星一明一灭。
我拿出烟盒,抽出两支。
递给华震的时候,他摆手拒绝了。
所以两根我都放回烟盒里。
又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华震双手搁置到后脑,右脚半躬着,躺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