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给顾如念检查伤口。繁锦放心地去了书房。
心腹跟进来,说:“赵说资料丢了,他们也在查是谁偷了。顾小姐跟赵没有任何联系。”
“嗯。”
心腹摊手,“那接下来……”
繁锦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糊涂,他觉得他搞错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可他记不起。他觉得她不像个卧底,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把到手的合同交给上峰。
难道她知道上峰有问题?
繁锦送走了医生,听到脚步声,一扭头,看到她跑了过来。她握住他的手腕,问:“你要出去吗?”
“晚点。”
“我呢?”
“在房间里养伤。”
“我已经没事了。”她露出了一点讨好,“我想出去了。”
“干什么?”
“玩。”
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他就那么让她扯着,一边上楼,一边问:“还没玩够?”
“你出去干什么?”
“赚钱。”
“喔。”她停顿了一下,问:“赚钱给我花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
回去时已经早晨九点,路边的花店正在开门。繁锦吩咐心腹,“停车,我进去买几朵花。”
他亲自打着伞下车,挑了几支红玫瑰,转头又看到了护在玻璃罩中的蓝玫瑰。扭头问身后的心腹,“哪个颜色好看些?”
心腹张口,“红……”
“蓝色吧。”去年,她就穿着这样的蓝色,古典的,妖娆的,充满了禁欲的色彩。
他把那支还是花苞的蓝玫瑰放进了礼盒里。
进门时,房间里满是食物的香气。
她穿着他的衬衫,下摆勉强得遮掩着,那条领带还扎在她的头发上。她在茶几上摆了许多精致的小菜,正在吃一顿非常像样的早餐。
繁锦走过去,把礼盒放到顾如念手边,偎到了她身边。
她扭头看过来,眼睛一亮,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领巾。
他没有阻拦,由着她把领巾扯了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然后不悦地嘟起了脸。
他凑过脸,亲吻她的脸颊,握住她的手指,“那条烧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想说什么?”明明一模一样,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她露出了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
繁锦莫名一阵不安,觉得自己是一条被人扼住七寸的蛇。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