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锦放下了餐具,到门口去,焦头烂额地吩咐心腹,“去问问上周四的拍卖会,看看谁收了那份合同。另外问问我二弟,有没有见过她。”
两通电话就有了答案。
心腹进来时,她已经吃光了自己的面条,问繁锦,“你如果不吃,能给我么?我两天没吃饭了。”
繁锦把盘子给她推了过去。
心腹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是被林买走了,高价卖给了赵,赵那边压低了价格,咱们的人不知道是哪边交上去的,但合同最后是在赵手里。”
心腹出去了。
繁锦看着她,问:“看来新男人也不怎么大方。”
“哦?”她抬起眼睛,瞅着他,灵动的眼睛在装傻。
“只有这一件首饰。”
她了然点头,放下了叉子,望着他,说:“他怕老婆。”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也那样对他么?”
“哪样?”
他没说话。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是做了没有,就是什么姿势。
但她不想告诉他。
他总在问类似的问题,但她不觉得自己应该认真回答。
“如果,”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断断续续的语言,因为他总也想不妥当,“顾如念,我是说……多少钱?”
她眨了眨眼睛,显出了兴趣。
“怕老婆的给了你多少钱?”
“干什么?”
看来不多,“胖子呢?”
她没说话。
“不愿意说?”
“你不是该问阿途了?”
繁锦笑了起来,摊手,“你给过他的能给我么?”
顾如念的眼珠转了转,低下了头,笑了一下,没吭声。
“考虑一下?”
她贼贼地看了过去,“有得选?”
“嗯。”
她笑了起来,“那我……”
“小狐狸精?”他不疾不徐地打断了她,“猎人还在找你呢。”
她闭上了嘴,眼珠转了转,看样子也没有想出什么解套的办法,“那你愿意跟胖子和怕老婆的一样?”
“我不是第一名?”
她舔了舔嘴唇,说得十分谨慎,“前面还有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