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震动,笑出了声,“你到底行不行呀?”
“哼哼。没你睡不着!”
“我也是。”他凑过头来,在我脸上吻了吻,柔声道:“回来继续开垦你。”
大概是因为这个人很少这样简单粗暴,我的老脸居然红了,藏到他怀里,没有吭声。
墨迹了一会儿,韩千树上了飞机。
我失魂落魄地从停机坪进了家门,觉得很想他。
接下来我去找音音,他正在房间里,正襟危坐地抱着电话机,见我进来,如临大敌地把电话藏到了身后。
我走过去,他就跑,我只好站住了,“谁打来的电话?”
“我爸爸!”他笨拙地把电话拿到前面,看了一眼,似乎发现那边挂断了,失望的低下了头,然后用眼睛狠狠剜我。
唷,新表情。
我坐下来,问:“你爸打电话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肯定挑拨离间了。
“你爸爸是不是说妈妈不好?”
“没有。”他依然很不爽,小脸嘟着,虽说不该有偏见,但他这张长得跟繁盛一样的脸,每天杵在我面前,真的特别影响我对他的耐心。
我果然是不如韩千树理性的,“跟你说舅舅不好?”
他不吭声。
“繁音。”我说:“你过来站到我面前。”
我一叫他大名,他就明白我生气了,于是挪动着脚步,来到了我面前。
我问:“爸爸怎么跟你说的?”
“因为有舅舅,我才没有爸爸。”他气愤地说。
这话以前繁盛没有说过,我当然也没有。我以为他是讲道理,没想到他是憋着坏。
“舅舅是在你爸爸之前的。”
“我爸爸在前面,你跟舅舅才结婚两年,可是我都三岁了!”他翻得可清楚了。
“我是说舅舅跟妈妈谈恋爱是在你爸爸之前的,如果没有被你爸爸破坏,你就是舅舅的儿子。”
“我才不是。”他不爽地用眼睛瞪我,“我是爸爸的儿子。”
繁盛还真能耐,每天打一通电话就把我儿子调教得忠心耿耿。
“听着。”我说:“爸爸也很爱你,舅舅也很喜欢你。但你爸爸说的话不全都是对的。”
“爸爸就是对的……”
“那舅舅哪对你不好了?”麻烦,“说话要有证据。爸爸是担心舅舅对你不好,可舅舅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他回忆了半天,说:“有他在我就没有爸爸了。”
“那妈妈现在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跟猫猫在一起玩,你不准跟它一起玩,我要把它送走,你愿不愿意?”
他生气了,嘶吼,“猫猫是我的!”
“那舅舅也是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