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要问你老公。”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还要问。如果不是没人可信任我用得着找你?”
“你自己怎么不做?”
“资金不够啊。”他说:“我那点钱撑不起obe,而且早就全都投在我的生意里了。”
听着像好事,但我就是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被韩千树一语道破了,“他等于在你这买了个保险,警方一宣布obe解冻,你再接手它,就意味着它完全合法了。你要维持obe,就要注资,承担风险,他则旱涝保收。”
“这我知道。”我说:“但obe的能力也能帮我们很多事。这次它只要一解冻,就立刻没有黑帮嫌疑,可以合作了。”
“但他一旦收回去,obe就又变成了洗钱工具。”他说:“而它在音音名下,基金会就变相地跟黑帮牵扯上了关系。”
“对啊。”
“到时你要保住在基金会的声望,就得放弃对音音的抚养权。”
“这个人渣。”又想着黑我!
“别生气。”他说:“他现在需要我们,我们就可以跟他谈条件。”
我打给繁盛,说:“我想好了。”
“我也想好了。”繁盛咕哝,“我不把obe给你了。”
“哦?”
“我拿它找你贷款,如何?”他叹息着说:“我当抵押。”
“你之前是想黑我吧?想骗走音音的抚养权?”
“嗯。”
“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黑我?”我真生气,“你像个男人一样地黑别人行不行啊?”
“我也黑别人呢。”他说:“我如果再有一间能洗钱的机构我就给你,但我现在没有。我得让这些钱见光它才有意义,否则就是废纸。”
“这样。”我说:“你把obe卖给我,我给你钱。”
“不要。”
“你用这笔钱自己去开公司。”我说:“我保证是一笔大钱。”
“不要。”
“那么我在意大利收购同等价值的公司给你,如何?”那边管得松多了。
“嗯?”他果然有兴趣。
“你在德国洗钱多不方便,到意大利去洗。”我就知道他会同意,“我需要obe,你需要洗钱机构,一举两得。如何?”
他警觉地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公司合不合适你可以评估,你不会看不懂资料吧?”
“我想答应。”
“那你就答应啊,有魄力点。”我说:“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后路,除非你不要obe了。”
“我考虑考虑。”
“嗯哼。”
“你老公出的主意。”他不满地抱怨,“简直恶毒。”
obe最厉害的在于它是一间法律机构,而且非常擅长打跨国官司。这就意味着它可以最大化地利用法律。那边的金牌律师相当多,都归入我旗下,以后再跟你繁盛打官司我就占便宜多了。
繁盛当然清楚它的价值,但他不能把obe卖给我,因为我会趁机大幅度压价。而他还不想卖给别人,因为人家没可能还给他了。
我等于用一斤银子换了一斤金子,所以繁盛说这个想法恶毒不无道理。
但他动不动就想把我拉下水的行为更小人,哼。
对于obe的调查进行了两个多月,obe终于被宣布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