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的是杀人的好场所。
“你们家跟林至美都疯了?”
“没疯,是你跟你老公太厉害了。”他幽幽地说:“这个计划我到现在依然觉得天衣无缝,如果是我,我也这么干。”
“你什么意思?”
“你老公家里可能早就活动过关系,不过这也是大势所趋,今年一直都在研究修改法律。全都是对我们不利的条款。”他说:“他们已经开始着急了。”
大势所趋是真的,他们已经钻了太多空子了。
至于找不找关系那都不重要,因为我和韩千树已经多次拜访过比较熟悉的几位政要。
今年选举的几个活动我没有参与,都是韩千树在代劳,因为我参加那种活动会犯困。这段时间杂事很多,我跟韩千树还没仔细交流过这些事。
“你把话说清楚。”我们的电话都是特殊波段,没有被监听的风险,所以我挺愿意问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闹出来这么大的案件,死那几个修理工根本解决不了。”
“这属于正常风险。”他说:“如果他们这次不成功,法律一旦修改,中间很多生意全都会被迫停止。但如果成功,钱就可以在法律修改之前洗好转走。到时换个证据混乱些的国家,不用太远,意大利就行。”
“真是异想天开!”虽然我这么说,但我心里也后怕不已。
国家法律不是轻易就能修改出来,需要的时间非常多。
与之相比,打音音的抚养权官司,转账都非常容易。因为基金会的分部大都在法律不健全的国家,因为那样的国家里需要帮助的人最多!
也就是说这个计划并不愚蠢,简直就是在釜底抽薪。
“你要知道,你已经把基金会里所有的内鬼都清理掉了。他们没办法通过内鬼获取你的任何资料,唯一的路线只有从音音这里。”他说:“要同时做掉我们三个人需要非常周密的计划。我不懂飞机,但已经有这么多人分析过了,你们的情况基本必死。”
“是。”我说:“如果我们当时晚几分钟迫降在维也纳,飞机就失控了,最好结果是自己爆炸。”
奥地利是丘陵地带,维也纳环山。根据降落最后的情形可以知道,飞机最后一次失速,我们已经无法控制。高度再提升一点,我们很可能会撞山。
“所以这个计划很周密。”他笑着说:“你幸运而已。”
“我当然幸运。”虽然事情后怕,但我还是忍不住自豪,“我老公厉害吧!”
“服了。”他说:“不过接下来肯定还会有麻烦,你们最好早点做出应对。”
“我知道。”我说:“你也小心。”
“嗯哼。”他笑了,“现在我们应该结成同盟了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繁盛他们家和林至美联合,两派变成一派。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本来就很被动。而繁盛不合作是敌人,合作有至少一半的概率是朋友,怎么算都应该结盟。
当然,我对他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从势力上我有本事在关键时刻保他一命,就像上次那样。
而且我还有个小心思,就是这次能跟繁盛议和,等那别人解决掉以后,他过他的,我过我的。韩千树就可以继续做他喜欢的事了。
“应该。”我说:“不过我可能帮不上你太多忙。”
“你已经帮过了嘛。就是如果我哪天落魄投奔你一下,还请你像上次一样把我保护起来。”他用词怪异,语气暧昧,力求在语言上地占我便宜,“我会把情报告诉你们,保住我心爱的女人不死。”
“顾好你自己吧。”
“谢谢关心。”
“那就这样?”
“不打算关心人家一下?”
“你自己说的,缝缝补补就没事了。”
挂了电话,韩千树还没出来。
我刚刚告诉他我要给繁盛打电话,所以他选择了回避。我猜他是因为想到繁盛会趁机说点暧昧的,怕自己难过就去洗澡了。
我去浴室找他,不幸去晚了,他刚围上浴巾,正在刷牙。
我这次的情况对他说了一下,问:“我没做错吧?”
他叼着牙刷,按了按我的头,眼角露着笑意,“干得漂亮。”
“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修改立法之前我们都很危险了。”
“不见得。”
“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