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们都是出于好意,但这不是纵容黑帮做大的理由。
终究还是那句话:榜样和英雄固然是正义的化身,可需要英雄的社会,恰恰是令人心酸的。
早晨开会主要是说这件事,这件事令我们基金会获得了不少关注度,促进了我们的募捐仪式。
其中南非和津巴布韦的捐款要求暴涨,孟九爷说得对,人们更愿意帮助自己的同胞。
整件事朝着非常好的方向发展,但我们也收到了来自政府方面的质疑,他们希望我们尽快解决涉黑传闻。
这件事当然也有眉目,午餐时aaron拿来了视频,说:“男妓愿意以个人身份提出指控,控告她强迫他进行他无法接受的性行为活动。而且他的经济条件已经构成我们基金会提供帮助的目的,我们现在已经介入给予他保护,并且帮助他完成控告。”
“做得不错。”
我正要打开,他又拦住我,脸上的表情有点怪,“您千万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
“哦……”
不会吧,真做了?
“最好一个人。”他扶了扶眼睛。
“好的。”我问:“这件事niclas有没有过问?”
“没有。”他说:“他完全没有询问这件事。”
“很好。”我也不想告诉他,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我和他的关系是交接而非一体,“他的身体还好么?”
“最近还好。”aaron一直跟在niclas身边,也是他一手提拔,所以对他的情况是清楚的,“我真的希望他以后都会这样好下去。一想到他得了那样的痛苦的绝症,就非常难过,上帝为什么不能宽厚地对待善良的人?”
“不要难过了。”我说:“也许这本就是一种宽厚,因为天堂比人间更好,我们觉得死亡恐怖,只是因为没有人回来为我们形容死后的生活。”
他抹了抹眼睛,点了点头。
下午我去看了一下发布会现场就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说有一个奇妙的快递,需要我亲自处理。
回家就看到快递箱子摆在中间,里面蹲着个小东西。
它一见到我立刻大叫,轻盈地跳出了箱子,用头蹭蹭我的脚。
是猫猫!
管家解释说:“我们不敢碰它,它也不肯自己出来,对陌生人非常戒备。”
“是我的猫。”我摸着它的背,发现它长大了不少。它心情很好,嗓子里一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竖着尾巴,伸着头让我摸它,“这是谁寄来的?”
“是先生。”
我连忙给韩千树发信息,他过了两个小时才回电话,笑着问:“接到猫猫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为了给你个惊喜啊。”他笑着问:“音音见到没有?”
“他现在在繁盛那边。”
他没说话。
我知道这样给他断章取义地说他肯定会误会,忙说:“我抓了他,他们家会跟我赎人。”
“喔……”他一句也没有表态。
“等你回来我仔细对你解释,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他说:“回去再说吧。”
“嗯。”
我总感觉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很勉强,当然,乍一听到这种话,任谁都无法开心。所以我觉得自己似乎碰了个软钉子。
这天我没有亲自去接音音,而是让邹小姐和照顾他的乳母一起去。
音音回来时已经睡了,猫猫在半夜时轻车熟路地找到音音,躺到了他身边。第二天早晨起床时也因为知道要去见爸爸而没有闹。
但他坚持要把猫猫抱走,我跟他说了好久,才做通他的工作。
一只猫没关系,但这只猫是韩千树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也是韩千树喜欢的宠物。我觉得如果韩千树突然回来,他看到自己的宠物被抱去繁盛那里,他也会不舒服。
我趁着不忙去医院咨询了一下我的状况,医生说:“剖腹产不到两年绝对无法怀孕,对你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