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这件事恐怕不是繁盛干的,但我们可以通过繁盛来解决。
他没意见,我便对邹小姐说:“不需要召开会议。联络南非那边,告诉他们,如果刀子不能作为指控我们的证据,就给我立刻停止散布谣言。让律师去准备材料,随时准备起诉他们。”
“好。”
下车后,我打给繁盛,说:“你好像知道我们回来了。”
“嗯。”因为我开头连寒暄和称呼都没有,他愣了一下,才答,“是。”
“出来见个面,让你看看音音。”
他微怔,继而加快了语速,“我现在跟本出……”
“自己想办法,等我的助理告诉你时间。”
“好。”他说完,停了停,又说:“我真高兴。”
“嗯。你好好准备准备。”
全都安排好之后,再出去时,发现韩千树没有和音音在一起玩。
我在衣帽间找到了他,他换了制服,正在打领带。
我靠到门框上,问:“你干嘛去?”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有位同事车祸,提前休假,我得提前开始工作了。”
我过去抱住他,说:“别生气,好么?我保证,我见他只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他拍了拍我的背,说:“有状况打不通我的电话的话,就随时联络我家人。”
“嗯。”
“我问了一下我舅舅,他说可以问问孟九爷,没关系的,他如果不能帮忙会直接说,不会害你。他们也会帮忙找大哥,不会让我表姐夫知道。”
“好。”我问:“你这次飞哪?”
“莫斯科,下一个班是我的,所以还回不来。”
“哦。”我问:“我需要什么时候飞。”
“等等通知吧。”他笑着说:“你已经忙不过来了。”
“好。”我真不舍得他走,使劲地蹂躏他,说:“我会寂寞的!”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自己打手枪。”
韩千树这次走得匆忙,连晚饭都没空吃,我知道距离航班时间还有三小时,只好把家里的点心给他包了几块,派司机送他去机场。
也没敢让音音知道,因为怕他哭闹。
接下来我联络了田姨,她说下周四上午十点可以拜访。
时间很充分,我把繁盛的电话告诉邹小姐,让她去跟他确定见面时间。
很快就有了答案,明天晚上六点。
以我现在的财力来讲,准备什么都很快,地点就约在了我以前的房子里。
我父母最近都在实验室忙碌,他们在培育一种濒危植物。
我领着音音,在五点五十到了地方。
下车时,繁景的车子开了过来,他俩一起下了车。
他们没有带人,仅从外表神情,感觉气色并不好。
我们一起进去,我的保镖在外面等。
音音在来的路上睡着了,我现在还不想叫醒他。
坐下后,我问繁盛,“晚饭跟我一起吃么?”
“你怎么安排都好。”他点了点头,模样有些小心,虽然也快三十岁了,那张逆生长的脸依旧很年轻。
繁景问:“音音什么时候才能醒?”
“等等吧,饿了就醒了。”我一边接过邹小姐递来的菜单,推给他们,一边问:“阿景现在过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