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满屋子都是酒气。熏得我俩都要醉了。”
音音配合地皱起小鼻子,鄙视地看着他。
“对不起。”他立刻就笑了,说:“这样子还真像你。”
“那当然,我儿子只会越来越像我。”
等我俩伺候好了音音,我妈就来找他了,身后跟着两个六七岁的小朋友。女孩子落落大方地问:“韩先生,韩太太,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来找音音玩的。”
是铁先生的小女儿,他和他太太均是远道而来,就在别墅里留宿。
他们把音音领走后,我先让韩千树把药吃了,然后交代他,“你继续睡,我去应付他们。”
“中午吧。”他疲倦地说:“还是你饿了?”
“不需要给你爸爸倒茶?回门怎么安排?”
“最后一天回门,倒茶怎么可能有?蜜月回来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陪我躺一会儿,聊聊天。”
我躺下去,他握住了我的手,说:“我表姐夫说那件事是真的,不过影响不大,因为他一直都只是个傀儡。”
“你们具体怎么聊的?”
“他说他们家有什么事,包括生意上的,他爷爷都没有完全交给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他爷爷在决策,所以其实他一直都是傀儡。”
“他完全没实权?”
“嗯,但是我姐夫说林家没有儿子,所以林家当家的是林至美。”
“所以他又吃软饭?”
“不知道。”韩千树说:“他也只说了这么多,现在说是他身体不舒服,需要养病。他三叔暂代。”
“看来还是被他三叔给打败了。”
“嗯。”他躺在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想想真可笑。”
“是啊。”我也是这种感觉,“一个没实权的人把咱们给害惨了。以前觉得是跟他斗,没想到一直都是他们整个家族。”
“是啊。”
“最郁闷的是,我一开始是被他算计,算计不成就要我的命,简直没道理讲。”我冷笑,“而且现在他抽身了,我却还不能。”
“别担心。”
接下来的生活终于归于平静,只有我和韩千树每天都得喝点酒。流水席开了五天,结束之后,还要办回门。
我之前就把钱给了我父母,拜托他们帮我办宴席。我家的亲朋都去过婚礼。所以回门只是请了两边父母,真的没力气大摆筵席了。
婚礼彻底结束的这天,我和韩千树躺在床上,说不清是幸福还是疲倦,只想泡澡睡觉。
niclas第一天之后就走了,因为我们正赶去处理陈家的事,就没有彼此告别。这天早晨他打给我,说资料还需要一周才能准备好,并说如果我们计划到欧洲度蜜月,他可以保障我们的绝对安全。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是不会利用资源,当初我和繁盛闹得那么僵,如果找niclas帮忙,搞不好就不会吃那么多亏了。
音音睡着后,我们俩一起去泡澡。浴缸有点拥挤,而我们还没计划好接下来要怎么住,看样子我们无法住在北京了。
泡着泡着我就困了,心里是想做个爱来着,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时,听到韩千树问:“困了?”
“有点。”
“哦。”他抱住了我,说:“在你睡着前必须得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歪过头,看着他青色的下巴,大约这种感觉是每个人都有过的,我总是忍不住想接近他,想亲吻他,每时每刻,分分秒秒。我亲了他一口,问:“什么事?”
“咱们还没订蜜月机票。”
“嗯。”
“因为始终没有决定下来要不要离开北京。”
“我知道啊。”
“现在订票也没意义,不如咱们自己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