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问:“等等。”
她转过了身,纳闷地看着我。
“你今天没事?”
“没啊。”
“我请你喝杯咖啡。”
“不用了。”她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我一阵失落,说:“那就算了。”
那天回去,我又很不安。不断回忆着自己的表情是否得罪了她,或者令她产生了误解。
但后面的事证明世界上最可恶的一类人,就是喜欢到处散热,却又总是把别人轻易忘记的。
而徐妍就是这类人。
有一天我的室友半夜才回来,那个家伙满嘴脏话,成绩很烂,但他心地不错,只是爱玩爱闹而已。
我在煮自己的晚餐,今天发了一点奖金,我到亚洲超市买了速冻水饺。但一下锅全都烂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苦恼的同时,他钻了进来,厨房里一下满是酒气,他叫:“韩!”
“什么?”
“你能给我吃一点吗?”他说:“这种肉丸子汤看起来不错!”
我索性加了点调料,把它变成了肉丸子片汤。
德国没有唐人街,他本人也从未离开欧洲,所以对亚洲鲜有了解。他喝了两口,说:“我一直以为中国只有女人才会做饭。”
“男人也会。”
“但是女人会吗?”
“会。”
“太棒了,”他高兴地说:“我看上了一个中国姑娘,但她的德语说得太地道了,让我很担心。”
“担心?”
“我怕她不会做饭。”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希望当我跟她在一起后,我做德国菜给她吃,她做中国菜给我吃。太棒了,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帮我问问她么?我的另一位朋友,邹,他告诉我中国女孩不喜欢直接去问这样的问题,她会误以为我不喜欢她。”
“我也觉得你不喜欢她。”
“不,我喜欢她!”
“难道你不是喜欢她做的饭?”
“这正是她的魅力之一。”
“如果她不会做饭你还打算继续试图跟她约会么?”
“当然。”他说:“但我希望她是会做饭的,我一直想尝尝那种黑色的蛋。”
他告诉了我女孩的名字。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是韩千树。”
“我知道。”
“你知道?”
“我有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