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气死了,“我不会再把抚养权给你了,我还要告你们虐待儿童。”
“那你有胆回柏林来跟我打官司。”
“你等着。”我说:“不管是你还是林至美,这件事我绝对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依旧在笑,懒洋洋的声音满是惬意,“你也太直接了,哪有出招之前先告诉别人的?”
“不告诉你也会自己打听到。”
“嗯……”他认同说:“明天打算怎么整我?”
“问这个做什么?”
他没说话,而是问:“你们真的结婚了?”
“嗯。”
“还要办婚礼?”
“办。”我不可能让韩千树连这种事都迁就音音,况且音音在我身边,我更有心情办婚礼。
“结婚证已经拿了?”
“你不是知道么?”
“难以置信。”他笑道:“太冷血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整天都惦记你,想着你。”他神经兮兮地嘀咕,“真是好伤心。”
“这和你虐待音音有什么关系?”
“本来也没有虐待,但太恨你了,看到他就想起你,想起你就想起你这样对我。”他胡搅蛮缠道:“忍不住就对他动手,但动过手又十分后悔,下一次却还是想这样。他个性太像你了,整天都在找麻烦,一点也不乖,也不体谅别人。”
“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我说:“你简直有病。”
他嘀咕,“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有病。”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说来听听。”
“因为你从来没做过正常人该做的事,甚至连你儿子都不放过,你岂止是有病,你简直就已经是个变态、疯子。”
他可能已经真的疯了,听到我这样骂他,依然高高兴兴地在笑。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看来是韩千树回来了。我便说:“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性就把他还给我吧,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他骚扰你。”
“打算让他认那个人当父亲?”
“那是我的事,反正虐待孩子的你没有资格。就算不是你干的,你这种态度,也证明你没有资格。”我说:“不说了,我挂了。”
“等等。”他提高了些声音。
“干什么?”
“你都这么说,我现在也不能把你怎样。所以你先带着他,暂时先这样吧。”他笑着说:“但我良心地建银别浪费时间起诉我。”
“那是我的事。”
“你得明白,你们在北京至少安全,回了柏林那可是我的地盘。”他慢腾腾地说:“你得理性点,该忍的事就要忍,你在我面前不是个女人,就像他在我心里也不是个儿子,只不过是个继承人。你得有这个心态才行。”
我没说话,径直挂了电话。
出去时,韩千树已经搬着东西进了客厅,不只有他自己,还有个陌生男人,搬着一箱其他东西。
韩千树给我介绍说:“这是郭文的司机,张师傅,东西有点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