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了我一眼,“不是叫你不要说了。”
我拿了一块甜椒扔进嘴里,他喊:“生的!”
“反正也是拌沙拉啊。”我真想抱他,却不敢,只好干巴巴地用语言表示,“你可真是把我的命救回来了。”
“是你自己做得。”
“你不配合也成不了。”我说:“反正我好激动!”
他板起脸,“激动你就去做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你去看着音音,请伯母联络伯父,我去接他回来,免得他路上遇到麻烦。”
“对哦。”他说得有理,“得尽快把我父母送走。”
“我来安排。”他果然不会板脸太久,笑着按了按我的头,说:“去吧。”
我回去时,我妈妈正爱怜地看着音音,她和我爸爸都很想他。
我把事情对我妈说了一下,她连忙去给我爸爸打电话,并且把韩千树的活接过来。
韩千树又平安地把我爸爸接了回来,繁盛始终没有消息。
中午时,我宝贝儿子醒了。身边最熟悉的几个人不在,自然是难过地哭了一鼻子,好在我父母刚离开他一星期,他还能回忆起来他们身上的味道,成功地被我妈妈哄住了。
我想抱他,结果他精神足了,居然开始抗拒我。最后由我妈妈抱着,我们一起吃饭。
孩子抢回来了,我们就必须尽快有下一步计划,最好的情况只是先把我父母送到北京,我和音音都不能长途飞行,只能呆在这里。
但我父母不答应,说我们需要人照顾。
最后只能暂时留在这里,靠当地警察庇护。
晚上,韩千树就留在我家,成为我们家唯一的青壮年。
139备战
我睡前把手枪放到了枕头下面,我儿子不跟我睡,跟我父母睡。
这一晚,窗外又在下暴雪,我怕繁盛找来,自然怎么都睡不踏实,醒来好多次。
中间两次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拎着手枪出去,结果发现是我妈妈在冲奶粉。于是进了我父母的房间,我爸爸正摸着他的肚子安慰他,我妈妈把奶瓶给我,让我给他喂奶熟悉熟悉,我给他喂了,他就又眨巴着圆眼睛瞅我。
说真的,我因这幅和繁盛太过相似的面容而忆起了很久以前,那时他还是牛郎,我还是买主,他靠在我怀里,我抱着他的头。他也会露出这样单纯地像个孩子似的目光,那时我真的蛮喜欢他,以为他天真。
音音喝了奶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使劲地哭,间或钻进我爸爸怀里,我只好心酸地出去了。按理说,我儿子感到害怕时,寻求庇护的人应该是我,我却令他如此陌生。
该死的繁盛。
后半夜再也睡不着,因为心情不爽。
想起儿子被我抢走时繁盛的表情,似乎他那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上去有点懵懂。
他肯定会有动作的,我相信。
接下来的两天我忙于跟音音建立感情,他慢慢地认识了我,但对晚上跟谁睡的问题依然坚持。而且他大概是想繁盛了,有时会突然抗拒所有人。
不过根据有奶就是娘的原理,我每天喂喂他,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谁才是他娘。
周三这天,韩千树和我爸爸一起见律师。
我在家里哄孩子,早晨黑人警察来过,知道我们没事,表示很愉快。
音音第一次见黑人,又紧张又害怕,还学会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萌着。
我抱着音音送黑人警察到栅栏门口,送走他后,打开邮箱取报纸。
这几天每次开邮箱,我都好紧张。
好在里面只有报纸。
中午,韩千树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