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教他包饺子,他很聪明,也很有心,示范几次就会了。
接下来我吃蛋羹,他包饺子,和谐得很。刚包了十几个,我妈妈就回来了。
从餐厅的窗户能看到她正从后备箱里往出拿东西,韩千树连忙洗了手出去帮忙。
我怕面皮干了,趁他们在外面,偷偷包了几个饺子,没被他们发现。
之后我妈妈和韩千树一起把饺子包完了,我妈见他喜欢做菜,还教了他好几个花样。他俩聊得很开心,我也插不上话,看着他们,在心里期待这样的幸福能永远继续,音音也能回来。
不久后我爸也回来了,晚上吃饭时顺便聊了正事。
韩千树他爸爸的朋友在外交部工作,所以他才能更方便地知道我哥哥在伊朗出事。
但他对于警察局的工作无权干涉,请他和警察局的高层沟通有关繁盛他们违法的事无能为力。但韩千树作为私人立场跟他沟通了受贿怀疑之后,他表示震惊,因为德国的官员相当地清廉,受贿问题也非常严重。
这件事毕竟只是一个怀疑,所以他没有过多表态,只说会关注。
德国的司法十分全面严谨,我们完全没有后门可走,繁盛他们也是。这位政客给我们推荐了律师,这就是帮了大忙,因为律师会针对我的几起官司给予最直接的帮助。
律师的名片韩千树也拿到了,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律师团队,平时很难请到,他已经和律师电话沟通过,下周三我爸爸会和韩千树一起去见面。
晚饭吃完之后,我发现他们把我的生日忘了。
这也难免,我们现在也的确不适合庆祝。
之后韩千树去帮我爸爸把今天买的柴火摆到地下室,我回了房间。
今天坐的久了点,还是有点累,我便躺到了床上。在脑子里想:过了今天,我就二十五岁了。
一直希望三十岁后再生孩子,真是……
迷迷糊糊地有点困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我起床时突然觉得头晕,于是说:“进来。”
是韩千树。
他手里拿着盒子,好像是我的生日礼物。
不过他表情不太好,疾步来到床边,把盒子扔到床头柜上,焦急地问:“怎么了?你不舒服?”
“身上有点酸。”不过我能自行判断,“看来我还是得躺着,应该是累了。”
他用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问:“是哪里疼吗?”
“不疼。”真的不疼,就是觉得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似得。我刚刚已经看过了,“没有出血。”
他看着我,思考了一下,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觉得……”
“看看再说。”他说:“我请伯母过来帮你换衣服。”
我连忙拉住他,“真的不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太累了,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你别紧张。”
“你满脸都是冷汗。”他心疼地说:“脸色也不好。”
“因为之前失血过多。”我按着他让他坐下来,解释给他听,“这不是还没补起来嘛,所以如果累了头就会晕。”
他完全不信我,“我还是觉得……”
“真的,我病历上都写了。”我拍拍他的手,说:“真的别担心。”
他又考虑了一下,再度确认道,“确定不用去医院?”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