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甩他,怎么样都会有借口。”他说:“你不喜欢他,就没有义务买单他的人生。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就办这个,你搬来跟我住。我在机场附近看中了一套房子,很近,那样我在柏林下机哪怕一晚我也能回来。”
“回来睡我啊?”
“姑且算是吧。”他笑着说:“总之我建议你躲开他,我觉得他有点无赖了,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可不答应的话,就跟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替他说完,问:“对不对呀?”
“那肯定。”他理所当然地说:“我找一个女朋友,她每天都把口袋里的钱掏出去帮助别人,而且……算了,这件事我绝对是这么想。”
“你好激动的样子。”
“怕你喜欢他。”
“我喜欢你啊。”这件事也显得匪夷所思,“我以前觉得你也就一般般的,不怎么好处,挺玩不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喜欢你呀?你给我下药了吧?”
“是。”他一本正经地答,“我给你下了清醒药,让你擦亮眼睛发现我这颗暗投的明珠。”
“哈哈哈哈!”
他也笑。
“你在哪呢?”
“酒店。”
“招妓?”
“机场酒店,我刚刚下机。”
“柏林啊?”
“法兰克福。”
“哦,明天下午才走?”
“嗯。”他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说:“你睡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嗯,把门窗锁好。”
“知道了,快挂了吧。”
他没说话。
我把电话挂了,检查了一下油箱,朝机场狂奔而去。
如果我没记错,泰戈尔到法兰克福现在正好有一班飞机,我用手机值了机,赶在关舱门的前五分钟冲上了飞机。
然后到了法兰克福。
又碰到了上次的意大利督导,他笑容可掬地告诉了我详细的路线,还把他的房卡借给我开电梯用。
嗯,我还去了便利店,在里面买了一盒杜蕾斯,一盒润滑剂,还有一束玫瑰。
一路顺利地到了三楼,按门铃前,我在门框上整理了一下仪容。
然后捧起花,开始按门铃。
韩千树过了一会儿才来开门,穿着浴袍,头发上滴着水,挡在门缝里,开门发现是我时,眼睛立刻就瞪得老大。
我踮起脚尖,看到他房间里好像没人,问:“不准我进吗?”
“没有。”他这才清醒过来,让开门缝,挽着我的手,把我拉了进去。
里面蛮干净的,没什么东西。
韩千树把收到的玫瑰扔到沙发上,说:“喝什么自己取。”
我对他摔花的行为颇有微词,“你不高兴啊?”
“没有。”他无奈极了,“太晚了,如果你出什么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