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看,不过以后这种事咱俩要商量一下,被收两次钱还真郁闷。”
“嗯,那你记得帮我捎回来,我等下回去给你钱。”
“不用了。”他悠然道:“我大男子主义。”
“我提这个不是为了让你买。”
他睥睨我,“那是为了让我听着?”
“只是请你捎。”
“你在我面前提了,”他的逻辑和我不一样,“我难道要装傻?女人说这个不是暗示?”
“是暗示?”
“是啊。”
“哦。”
“怎么了?”
“以前也总和finn这么说,他从来没被暗示到。”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是暗示。”
“别想他了。”他躺在休息椅上,口气淡淡的,“他不爱你。”
大概是因为他这姿态看上去太帅了,让我不小心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镜子发现自己白了一点。
邮递员又来了,送来了报纸,如每天一般,和我打了招呼。
我俩正聊着,计程车开过来,繁景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握住了我的手臂,说:“徐姐!我哥哥酒吧的同事给了我这个!”
她说着,抽出了一把刀子。
是最普通的那种水果刀,但刀刃上染着红,像是血。刀柄上什么都没有,并不像lisa给我的那把,带有那间作坊的名字和编号。
我会联想到那把,是因为猛地一看,刀子的样式和长度出奇地相似。
邮递员在旁边惊叫,“天哪!”
“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他惊恐地看着我手中的刀,一步步后退,然后溜之大吉。
我领着繁景进屋,问:“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哥哥受伤,暂时不在酒吧,酒吧的同事就帮他收拾了个人用品送了过来。我在他的东西里发现了这把刀。”她同样满脸恐惧,“我哥哥说这把刀是他出事前一周在自己的员工更衣柜里发现的,对了,还有这个。”
她拿出一张贺卡,背景是湛蓝的天空,没有任何建筑。
上面用德语工整得打印着:一百万,带走你的礼物。
真是看得我满头雾水,我问:“你哥哥确定它是莫名出现的?”
“对,员工更衣柜只有他和hr有钥匙,门口摄像头也没有照到可疑人士。”
“你认为这刀子有什么意义?”
“我……”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哥哥说,王先生生前也接到过一把刀子,对吗?”
“嗯。”这件事繁盛知道。
“我认为,这样的刀子是一种威胁。”她说:“用来通知对方,我将要杀你。”
和我的推测一样。
“也许是为了帮他避祸。”
“也对。”她琢磨了一会儿,说:“我真的好害怕。不论是哪一种,都很恐怖不是吗?”
“嗯。”我心里也毛毛的,怎么出事的都是我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
繁景尖叫一声,我连忙按住她的手,说:“别一惊一乍,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