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擦了擦眼泪,发现现在才晚上六点。有点饿,但还是决定先睡一觉,明天再打起精神来。
这次睡了很久,有人按门铃。
我身上似乎没那么疼了,下楼去开门,见到了韩千树。
他站在门口,背景是天上远远的月亮,漆黑的夜空,还有满地皑皑的白雪。
我以为我看错了,惊愕得抬起手腕,发现现在已经凌晨四点。
他摊了摊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走了。”
“你不是在巴黎?”
“嗯。”
“那你为什么来了?”好奇怪!他应该明天还要飞吧!
“打你电话你不接,邻居说有医生来过你家。”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就回去了,担心你有事。”
“那你快进来啊!”
我激动地让开门,他却还拒绝,“我不进去了,还要回巴黎。”
“进来,至少喝杯咖啡。”我扯着他的手臂把他拽进来,有了灯光,才发现他脸有点红。
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难怪这么冷。
我关上门,抓住机会挖苦他,“没见过我穿比基尼啊?”
“两种概念。”他的目光回避着我,说:“我还是走吧。”
“我去换衣服,你自己倒咖啡找水果吃。”
我其实只穿了件有点薄的小睡裙,虽然真空,但一点也不透。
比起比基尼的尺度差远了,而且上面还画着小熊呢。
不过心中有鬼,看什么都有色心。就像我见他穿着飞行员制服,就觉得挺诱惑的。
我换好了衣服便下去,韩千树已经在茶几山摆好了咖啡。壁炉的火已经熄了,所以客厅有点冷,他正在生壁炉的火。
一来就帮我干活,真是好感动,我站在他旁边,问:“你怎么来的?”
“借了一辆车。”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你腿怎么了?”
70我带你飞
“我腿怎么了?”
“瘸了。”他扭过头,继续丢柴火粒。
肯定瘸啊,这么疼。
“所以你没事做就喜欢盯着人家下盘看?”我坏心眼地嘲讽他,“闷骚的人果然不一样哈。”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屋子里渐渐暖了起来,韩千树问:“用不用我帮你把柴火抬出来?”
“那就辛苦你了!”冬天全靠壁炉,可柴火每次都丢在地下室,之前有繁盛扛,现在没人帮我扛了。
他就去兢兢业业地扛柴火了。
多亏有韩千树,否则那柴火一袋比大米还重,我得多么苦逼。
人家帮我干活,我必须要谄媚些。小太监样地备好湿毛巾和水,结果离得太近了,他一起身,全都给我撞翻了。
我还没发作,他已经愠怒起来,“站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