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露一路念叨一路训话,刘忙紧随其后,心不在焉的左耳进右耳出,毕竟人家是一片好意,话虽然难听了一点,可也是大实话,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起来你早就该来这儿工作,一直推三阻四的算什么事儿?在外面混那么多年还不是两手空空,连个媳妇儿都找不上,你老刘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看看你表兄,才比你大两三岁,娃儿都有小女朋友了……”
这话倒是不假,年泽君那家伙也就二十八岁,可人家小孩都十多岁了,早在初中毕业那会儿,他就把女同学给弄大了肚子,有年家做倚仗,居然还让那女同学跟他摆了喜酒,直接把孩子给生下来了。
虽然最终那孩子他妈没能跟他正经八百的结婚,可孩子终归是他儿子,这一晃就快小学升初中了,如果秉承了他老爸的年少风流,没准儿很快就能让年纪轻轻的他当个爷爷玩儿。
年春露为此很是自豪,觉得自家儿子有本事,也对,和刘忙这种二十六岁还打光棍的单身狗相比,她儿子那就是大大的人生赢(淫)家,说出来倍儿有面子让人羡慕妒忌恨的那种。
说起来刘忙初中毕业也摆过喜酒结过婚,那时候他也不过十六岁,可悲催的是从头到尾他就没见过那位跟他摆喜酒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倒是凭空得了两个便宜女儿,现如今一个读初中一个读高中,也算我家有女初长成了。
那场荒唐离奇的婚姻也是这位年家家主促成的,可她不知道刘忙承担了两个便宜女儿的监护权,那两个在她眼里就是拖油瓶的丫头,是刘忙又当爹又当妈的抚养大的。
所以说,表兄的儿子有小女朋友了不起啊,我女儿只要愿意,小男朋友一抓一大把,虽说我女儿跟我没血缘关系,可那终归是要叫我小爸爸的存在……
其实刘忙之所以一直是单身狗,也和那两个女儿有相当程度的关系,毕竟他的所有收入都花在了她们身上,真要找个对象结个婚,不闹得天翻地覆一地鸡毛才是怪事。
为了女儿的前程,也就只有牺牲老爸的性福了。
其实也谈不上牺牲,这些年一个人躲家里宅着,都宅成习惯了,没那么多家长里短油盐酱醋鸡毛蒜皮磕磕碰碰的烦恼,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找对象结婚什么的多麻烦啊,要恋爱要磨合要迁就要将就,还会多出一大票的诸如岳父岳母大舅子小姨子之类的亲戚,人情往来错综复杂,好难搞好难熬的。
一个人挺好,真的。
都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可这种习惯吧,在相当于农村的郊区来说,对刘志远这一辈老人家来说,那是相当不靠谱的。
何止不靠谱,简直是大逆不道,简直是不肖子孙,简直是************主要是反祖宗的破事儿。
真要敢跟他们挑明了说,那还得了?
算了,将就着过呗,拖一天是一天,挨一次是一次,反正已经算是大龄青年,在郊区这种地方已经老男人一个了,越往后拖越有利,拖啊拖的就成老光棍了。
那时候,就能连相亲都省掉了……(未完待续。)
第102章 关于存款这个问题
“说起来,有件事还没问,很重要的说……”
年春露端起刘忙泡的茶大大的喝了一口,看向刘忙的目光很有压迫感。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墓园管理处,年春露坐在了沙发上喝茶,刘忙则在她的训斥下乖乖的去刮胡子。
话说为了那一脸的胡渣,刘忙没少挨年春露的训,说他年纪轻轻就整得比老头还老头,太邋遢太不讲究了,走出去连她的脸都给丢了一地。
刘忙也很无奈啊,一个人宅家里的时间太长,整个儿都快废掉了,别说刮胡子,就是洗脸刷牙这种事儿,都经常性习惯性的忽略,邋遢颓废什么的很正常,都习惯成自然了。
不得不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别说他的邋遢颓废了,就是自我感觉相当好的年春露自己,有些习惯也根深蒂固不可更改了。
就拿她喝的茶来说,本地一座茶山的特产红茶,价格不高,味道不错,她也没见跟电视电影上那些有身份的贵人一样用小壶小盅细品慢酌,直接一个大保温杯开水冲泡,还特么泡的是浓茶。
浓茶浓到什么程度,一保温杯的茶水,至少有大半杯子的茶叶,刘忙好奇的偷偷喝过一回,好家伙,感觉就不是喝茶,是吃茶,直接吃茶叶来着。
“没两个钱,就去年在这儿的工资,除掉开销还剩个一万多块吧……”
边刮胡子边回应了一声,刘忙清楚的记得,他名下的存款确切数字应该是一万三千八,不算太少,却也绝对算不上多。
话说他对数字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