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披红袈裟古怪年轻和尚牵马引路,一个精灵青衣小孩领押大房般的镖车,本就形成端不协调情境,尤其他们那里故作威严的举止,更逗得群众会心一笑,真以为在看戏似地——事实亦如此。
除了小七还算人样,硕大身材自有一般威武概。举止也算较为正常外,其他的,天底下实在找不出和他们同类了。
马行至拱形城门时,阿三、阿四已眨起苦皱眼神,那城门……
阿三仍认为小邪无所不能,依然肃穆拱手道:“禀帮主,恶墙挡道!”?
任谁都可看出,马车过大,城门不但宽度尚差三尺,约挡住一块硬墙石,高度也因城门为拱形,勉强可通过中间,小邪所坐部分,两边角硬只是卡得死死。
小邪哪想及自己精心设计的镖车,会出不了城门?不禁自觉好笑,而直叫时运不佳。
群众一阵好奇喧笑,倒想看看这位花样百出的小孩,现在能弄出什么绝招来?
“禀帮主,恶墙挡道!”阿三已憋不住笑意,再次禀报,能难倒小邪,他比什么都快乐。
小邪嘀咕直骂:“什么玩二嘛!奶奶的!全是瘪十运,昨天弄不成,今天也混不开!
拆?拆什么拆?再拆,真的就造反了J耍什么宝?弄小一点镖车难道会断了命?看来全是黑七,逢赌必输!“
阿四道:“小邪帮主,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拆了它算了,反正我们保大镖的机会多的是!”
“去你的!”小邪瞪他一眼∶“光天化日之下,你去拆?保证‘一拆见效’!通吃馆就关门了。”
阿三道:“反正都是拆,拆镖车也行!”
小邪登时甩出一锭银子打在他头上,叫道:“镖车一拆,以后谁还敢让我们保?奶奶的!一副鸡(棘)手,抓的全是鸡屎,拆个鸟?”
阿三哭丧着脸,摸着被打红的脑袋,道:“那怎么办?搬镖车飞过去不成?”
小邪无奈道:“退吧!找其它三个门,出不去,再另外想办法。”
骑虎难下,十分痛苦,但大车塞小巷,也好不到哪儿去,马车掉不过头,只有倒着走,连马匹亦是如此,这就苦了阿三和阿四,已达到寸步难行之地步。
小邪干笑地朝众人道:“我突然忘了,今晨白虎星过门东方,如果从东门出城,是犯了大忌,干我们这行的,最是信邪啦!而生意刚开张,总不能往回走,只有倒着走,嘻嘻!看起来还是方向不变嘛!”
众人皆明白镖车倒退原因,本是觉得失望,但立时被其“倒车行走”之尴尬处境逗出笑意,自然地接受了小邪的借。
谁看过马车连马匹倒着走?此情况就如骑着猪只逛街一样新奇而惹眼。方走不到几丈路,小邪已忍不住开笑了起来∶“什么玩二嘛!如此走法?”走出了味道,那股劲儿更形嚣张,管他什么保镖,先过足风头瘾再说,就此一路拜谢戏笑的往西城门走去。
开了不少路,斩去不少挡道树木,他们就如疯子般驾着大车逛遍了整个太原城,仍是出不了门。情绪也从先前的好玩而化成现在的抱怨。
马车走过西门往南门,南门不出返往北门,都已日上三竿,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唠叨叫个不停∶“黑皮奶奶的!想规规──做趟生意都不成!瘪透了!”盯着如灶般的城门,一股已升上心头,跳向镖车平顶,准备蛮干了。
阿三也一股子怨,叫道:“小邪帮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拐了老半天,就没有一个合出城的门,实在是说不过去,拆!”
阿四叫∶“我也赞成,要是生意这么难做,干脆不做算了!”
小七笑道:“小邪帮主,如果拆了城门,势必引起太原城大乱,你很久没做这里轰轰烈烈的事了,想再尝尝?”
他受了小王爷薰陶,心态上较为成熟,但若小邪要拆城门,他也不含糊。毕竟他俩感情浓如化不开的鲜血。
小邪受到鼓励,当真就想拆城门,已然揉拳搓掌,做起准备动作,雀跃叫道:“奶奶的!什么时代了,道路还不晓得拓宽,小灶门怎能煮我这大锅饭?呆在此,就如乌龟翻了身,动都不能动,生意还能做吗?”
“拆了就能做!”阿三、阿四也运起神功,准备配合小邪拆城门。四人正准备行动之际,忽然背后已传出声音∶“就是这小子拆了我的房子!”
车后方一名胖肥绵衣老头领着一群士兵直奔而来,另有想瞧然闹的百姓也缓缓跟近,他们都在想小邪如今又有何把戏可耍。
小邪往后瞧去,见是太湘轩那个胖老头和江头领,心头已笑起来,道:“原来是你们哪?冤家的路还真窄,跟城门一样窄。”
江头领拦向车前,冷笑道:“山不转,路转!小鬼你也太大胆了,昨天刚让你走脱,今天你又不怕死的耀武扬威!有!”
小邪笑道:“俺好生生的,怎会没?我儿子多的是呢!只有一些实在不怎么孝顺,专扯他爹后腿,否则就拦着他爹不放,唉!时代变了,孝顺的儿子哪里找呢?”
江头领怒眉一杨,后∶“你敢侮辱本官?我……”
“耶耶耶……”小邪挥手制止他说话,笑道:“我骂的是我儿子,你千万别生气,否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我儿子,切记、切记!”
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