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脑袋一歪,再次昏厥。
顾不了许多,他开始动手。
船向下飞驶,驶过谷隐庄的江面,谷隐庄浓烟蔽天,全庄已陷入火海之中。
姑娘悠然醒来,瞥了下身一眼,白裙换了青衣裤,裤又长又大,乍看去像是裙。她脸色苍白,羞意涌上秀颊,奇…书…网但并未泛霞。
舱内没有人,她虚弱地叫:“公子爷……”
印珮拉开舱门,坐在门外笑问:“姑娘醒来了?好好歇息,你得休养十天半月。失血过多,你该早些裹伤的。”
“谢谢你。公子爷……”
“我姓印,名珮。”
“印爷……”
“请问姑娘贵姓?你的腰带内藏有暗器梅花针,请不必隐瞒。假使姑娘不便说,不说也罢。”
“印爷定然也是武林人。”
“对,武林一派,请勿见外。”
“小姓阴,阴阳的阴,……”
他一怔,接口道:“你是白衣丧门阴筑君。”
白衣丧门脸上涌起一抹苦笑,叹息着说:“是的,我是白衣丧门。印爷,你后悔了?”
他摇摇头,坦率地说:“不,救人我不至于后悔,但姑娘的为人,在下不敢领教。”
“那……你是白道中人?”
“在下不甘菲薄,至少自以为是白道人士。”
“你打算将我……”
“等你恢复了元气之后,再作打算。这艘船至安陆州,你在安陆州下船。”
“谢谢你,印爷。”
“不必客气,你得好好休养。晚间船抵宣城,在不替你登岸买些补血灵药,保证你可以早日复原。”
白衣丧门脸色一变,问道:“你不会把我丢在宜城,交给我的仇家吧?”
他呵呵大笑,说:“姑娘,立身处世,信义为先;印某顶天立地,答应了的事决不反悔。”
“那我就放心了。”
“你最好是放心,胡思乱想活该倒霉。”他笑着说,掩上了舱门。
襄阳至宜城一百二十里,轻舟下放正是一日程。但他这艘船急于赶路,加浆急赶,要在半天工夫赶到宜城。
这一赶,反而赶出毛病来了。
下航二十余里,舟子突然叫:“咦!前面有一艘覆舟,怪事。”
老舵工也叫道:“伙计们,卖些力,看是否可以救上三五个人。”
一名船夫说:“老大,你这不是白费劲么?这一段江面宽仅一里,人恐怕早就游上岸去啦!”
驶近覆舟,附近不见有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