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遥乐居,屋内香炉的袅袅青烟将断未断,蜿蜒而上飘散在空中。
屋内炭火烧的旺,宫遥徵身着单薄的寝衣对镜画眉,乌发如瀑般披在身后,梳得一缕在前。
宫尚角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身上,被宫遥徵发现后又淡然的移开,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宫遥徵勾唇:“想看便看,二哥莫不是忘了,我们昨日已经成亲了。
宫尚角站起身来,坐到宫遥徵身后,长臂伸到宫遥徵拿走了桌面上的暖玉琉璃梳:“既成亲了,那还叫二哥,我记得,昨晚可不是这般叫的。”
宫遥徵描眉的手微顿,眉梢微扬:“那,夫君~”
身后宫尚角拿着梳子的手差点不稳,一不小心就卡住了一缕发丝。
“嘶…”宫遥徵咬牙,摸着自己的头。
转身一把夺过宫尚角手中的梳子,愤愤道:“夫君还是不要梳了,再梳下去,我就要秃了。”
宫尚角轻咳一声,脸上略有窘迫,站起身:“我去吩咐人伺候你更衣用膳。”
……
日暮西斜,映照着旧尘山谷,浸染出琥珀色的光景。
角宫的红灯笼还未撤去,整个宫门还沉浸在一片红海之中。
“执刃夫人。”角宫的下人见到宫遥徵,停下手中的活,见礼。
宫遥徵微微一怔,对这个新身份还有些不适应,她也不太想自己被冠上某某夫人这样的名号。
“还和以前一样,喊我二小姐便好。”宫遥徵吩咐道。
下人有些为难,思忖着难道刚成亲执刃大人就惹二小姐不高兴了?
低头四下看时,看到了那边的宫尚角,连忙见礼:“执刃大人。”
宫尚角听到了刚刚宫遥徵说的话,也深知她的不自在:“听阿遥的,还和以前一样称呼吧。”
“是。”
看到宫尚角,宫遥徵也有些怕他误会:“我不是…”
“我知道。”还没开口,就被宫尚角打断,宫遥徵了然。
两人对视一笑,他懂她,她也懂他。
两人刚到主殿门口,就见岁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阿遥,惊天大瓜。”
宫遥徵带着她进了殿内,顺手给她倒了杯水,让她缓口气再说。
“我昨天晚上…等会,我再喝一口。”说着又喝了一口。
宫遥徵笑看着她,也不着急,说起昨天晚上,不知道宫子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到现在膝盖还疼的宫子羽:……
宫尚角走进殿里,路过她们,看了一眼两人,往里面的书案走去,她们之间的交流,他插不进去。
“说吧。”宫遥徵好暇以待。
“我昨晚不是等远徵弟弟回来吃饭嘛,然后远徵弟弟突然听到声音,药房有人!”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起身过去了,我当然也得跟上去。我就发现…”岁锦卖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