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唔……谢谢。”沙南萼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仍不忘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阿嬷,你的老花眼快凸了,别一直盯着她看。”头痛,又来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
没错,急性子冲进来的臃肿人影,就是他高龄六十八岁的外婆蔡王罔市。
“别吵,我在看我的孙媳妇。”哎哟,真是标致,屁股圆圆的肯定能生一窝小毛头。
“孙媳妇?!”这下沙南萼笑不出来了,呐呐的一嗫。
江邪倒是意外的一睨。“阿嬷,你弄错了,她还不是我老婆。”
“谁说不是,我看到了。”她老脸一笑,眯得眼睛都快看不到。
“真……真的?!”他错愕的瞠大眼,结巴的问。
“当然,阿嬷看得很仔细,就是她啦!我的好孙媳妇。”蔡王罔市热络地握起一只冰凉的手。
“原来我注定要让她吃一辈子呀!”江邪握着另一只手,对着美人猛笑。
全身血液都快凝固的沙南萼冷的发寒,这对古怪的祖孙干么笑得象抓到猎物的土狗,两颗……不四颗眼珠子灼灼发亮。
而她,就是猎物。
“抱歉,我能问一句你们在传达什么天机吗?”沙南萼的手无法动弹,全叫人握得死紧。
老人家的热情还真让人难以消受。
“没什么,阿嬷只是告诉我一个必然的结果。”
江邪的眼神微散温柔波光。
温柔耶!她快晕了,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和我没关系吧?”
“很不幸的,没你还真是不行。”她是他的,想想都觉满足得想笑。
嘴角上扬,眉尾眼底都含着诡橘的笑意,全身毛孔向她发出冷冷的栗然,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笑得如此阴险?
说阴险是苛刻了些,但不怀好意的奚落绝对有,什么事没有她不成?
还有,谁的不幸?
她或他?
“阿祖呀!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孙媳妇我喜欢。”天台灵清,两眼有神,很好。很好。
江邪眷宠的一笑,“不瞧瞧是谁的眼光,我的南儿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好女……人。”
他本来是想说女巫,经沙南萼一拧才改口。
“是喔,你也不害臊,吓跑了我的孙媳妇看你怎么赔我。”蔡王罔市故意板起脸一斥,口气中尽是不难听出的暧昧。
“不会啦!你不全看到了,跑也跑不远,兜来兜去兜到我怀里。”江邪顽皮地眨眨眼。
不管几岁,在老人家的眼里,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淘气的小鬼,你就会欺负人家小姑娘。”她笑着数落孙子。
小姑娘?不会是指她吧!“应该”二十六岁的沙南萼顿感天旋地转。老阿嬷看到了什么?
她的未来?
嗯!有可能,天下事无奇不有,女巫都能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预测未来不是件难事。
但,她该不该开口问呢?
“南儿,你的水眉快打结了,是不是在困扰要问不问?”她的眉心可是藏不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