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诡异的,他的脚突然卡在沙发的椅脚缝隙中,怎么拉都动弹不得,摇摇摆摆地跌向沙发,正面朝着一脸好笑的沙南萼。
她像是吃定他似的坐上他的胸口,挥动着巫婆的小竹片挖了一坨乌泥往他脸上抹去。
瞠大眼的江邪只觉一股清凉透入皮肤中,微微地有些搔痒,说不出的异样感在微血管内流动,恍若无数的小手在抚触每一个毛孔进行……修复?
不知该感慨还是窃喜,她完美的玲珑身段就在眼前,距离鼻尖不到三十公分,轻盈晃动的酥白胸膛一览无遗,令他鼠蹊部起了微妙反应。
该安分的手似乎自有主见地放在她的白皙小腿,慢慢地游移而上……
啪!
“亲爱的耀老板,你在觊觎我的身体吗?”违反五大条约中的第二条:不准觊觎她。
江邪嘟嚷地揉揉手背,“女人家要文雅些,小心没人爱。”
“哈!我要爱何用,一个人多轻松自由,干么找个人来绑死自己。”瞧宝宝和博儿多可怜呀!
一个笨得逃不出掌控,一个蠢得为两块蛋糕就抛却节操,两人都葬身在以爱为名的黑色墓穴中求救不得。
她们是“死得其所”。
她向来自爱,覆辙不蹈,绝不违背好色计划,终其一生致力于养眼行动,抽不出空间闲置看似无重量却沉重得令人想大喊的爱。
谈情说爱太浪费时间了,而她欠缺的正好是时间。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没人不需要爱。”他当她在唱高调。
“不好意思,我刚好属于冲动派先知,对于预知的结果不感兴趣。”她不客气地往他耳后的肿块按压。
女巫的寿命随法力高低而无限延伸,生命的传承无从介入,她是婆也是孙,百年之后难分界。
“喔!痛,你轻点。”可恶的女人,存心想谋杀他。
香肩一挑的沙南萼故意使劲的揉着。“淤血不散你要留着当纪念呀?”
一点小痛都不能忍。
“是哦,可在你的毒手之下我还有命在?”噢!她在折骨还是抽筋?
“放心啦!冲着你这张讨人喜欢的脸皮,十年内我不会摧残它。”保证期是十年。
谁晓得若干年后它会不会变皱、变丑,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江邪不是滋味的说:“谢谢你的手下留情,让我知道自己至少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不客气,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打死我都不接当炮灰的工作。”危险性高出两伊战争的数倍。
“炮灰?”该是人人抢破头的工作,而她居然用不屑的口气说。
“你自己多红应该不需要别人提醒吧!”迷恋是一时,所以特别激越。
人山人海的呐喊声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四周投射而来的憎恨目光皆渴望拉下她一阵好打,没有点胆量的人还真不敢当他的贴身秘书,死于非命不知几几。
光是怨气聚集的力量就险些破坏她的体内磁场,搞乱修练多年的巫性。
爱上这种人注定悲哀,她为成千上万的女人致上起码的敬意,真是一群不怕死的贞节烈妇,奋力踩尸地一游血河,只为抓住偶像的影子。
“她们伤到你?”他不自觉地拢起眉头。
以前的宣传和助理不时有被歌迷攻击的事件发生,为了形象问题,唱片公司会适时安抚,息事宁人。
“就凭她们的道行还不够资格端上台面,小小伎俩难不倒我。”小巫见大巫。
“别说大话,明人难防暗箭,有些歌迷的行为就像走火入魔。”他是真心为她担忧。
沙南萼轻轻抹匀他鼻梁两侧的泥膏,“你的群众魅力大嘛!”
她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