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点声息都没有。她疑惑地抬起头。那士兵已然不见了。一个大大地问号在周筱青脑中画了出来。情况紧急不容多想。周筱青决定铤而走险。一步步小心地走出去。刚要站起身来。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差点将她吓晕了。完了。吾命休矣!
“换上!”一个声音低低地道。
周筱青地眼皮底下立刻多了一件士兵服。她猛然抬起头。一个年轻地士兵正站在面前。用刚才和自已对视地那双眼睛看着她。并示意她不要出声。
“快换上!”士兵左右看看。做了个小解地动作。用身体挡住周筱青。
这么幸运?来不及多想;快速地穿好那件对她来说异常宽大的士兵服;向那士兵点了点头。士兵示意她站起来;低低地道:“一起走。”
两人并肩走着;象两个普通的巡逻兵一样;因为夜色的掩护;没有人注意周筱青手里有没有武器;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女式鞋子。
很快;两人走出了粮仓重地;到了防守稀疏的地方;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脱下来吧。”
周筱青点点头;将士兵服脱了下来。士兵左右看看;将衣服穿在了自已身上。
“谢谢你。
为什么要救我?”周筱青眨着清澈的眼睛感激地问。
士兵的眼睛在周筱青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用低沉的声音含蓄地道:“我认识你。”
周筱青睁大眼睛;她从来没见过这名士兵。
“快回吧!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说完;士兵转身走了;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筱青想了一路;也想不出救她的这个人是谁;面孔是陌生的;声音也是陌生的;而且看那气度;不象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想着;已到了自已的帐外。
刚要进帐;一个人自帐后走了出来;周筱青以为是鬼;吓得连退几步;脚下一绊;仰面向后跌去。就在即将倒地的刹那
手臂稳稳地将她接住。
最先进入周筱青视线的是一团羽扇;和月白色的宽衣长裳;不用看;她知道是谁了;用极快的速度闪到一旁;离开了那只手臂。
“就这么怕我?”柳叶般淡定飘逸的声音道。
“我怕鬼。”周筱青别过脸说。
“你是说本王是鬼了?”偃王悠然地问。
周筱青想说;当;是色鬼!终究没敢说;想进帐休息;又一想;色狼在此;进帐怕不安全;于是挑了个月明处抱臂而立。
偃王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微颌首;眸光忽然一暗;只一瞬;又恢复了悠然和倨傲的态度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对本王出言不逊是什么罪过么?”
周筱青定以沉默抗议。
“不回答本王的问题罪加一等。”
周筱青气得心脏一阵绞痛;在心里骂了好多声死色狼过;偃王的为人她还不十分了解;为免遭杀身之祸;决定不和他针锋相对但也不想对她软声细语;道;“我一个下等衣女;怎么敢对大王出言不逊呢。既然大王仁心厚德怀博大;奴婢实在不明白大王何出此言。”周筱青不卑不亢地说。
偃王面上一僵;一个伶牙利齿;不怒反笑了;看周筱青的眼神中多了一重复杂的色彩;并淡淡地点了点头“好;看你还算机灵;明日起;提升你做我帐内的侍女。”说完;迈着悠然的步子走了。
偃王一走周筱青一屁股坐地上;眼睛发直;心里发酸天自已运气真坏;想搞点破坏点不着火着不和色狼发火;却又沦为他帐内的侍女的命咋这么苦呢!又一想;运气也不是那么坏;至少遇到了一个神秘而好心的士兵相助;也算扯平了。
仰望夜空;弦月如钩;星光淡淡;约莫时已过了。踱进帐篷;往席上一躺;一个念头闪过;何不趁此凌晨离开徐营回洛城去呢?两天没看到伯典;心里空荡荡的。还有子宣;没有他细心的关怀;自已象一个弃儿一样尝尽了酸楚的滋味。何况;军情紧急;明日入了金帐;就再难逃脱了。
可问题是;怎样离开呢?一个侍女;是插翅也难飞的;即使是士兵;也有不同样式的军服;以区别不同的岗位和职责。周筱青冥思苦想不得;竟然呼呼地睡着了。
洛城。
寝宫前的正殿。
穆王穿着简单的素色深衣;背着双手在地上慢慢踱步;宫殿两侧;伯典和子宣分列而立;一个双眉紧蹙;一个低头不语;显然;气氛很是紧张严肃。不为别的;周筱青悄悄出城不知去向令这三个英伟的男人伤透了脑筋;也担足了心;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