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呢?”周筱青问。
老者不答;捋捋长须皱眉沉思着缓缓向庙堂走去;边走边自语:周身竟有一团白光;这是从未遇到地的现象。奇呀;奇!”
“白光?”周筱青看看自己;哪有什么白光;这老者逗自己玩呢吧。刚想叫住老者;庙门已怦地关了。
青天白日会有什么祸事呢;不会又是被官吏当作西戎吧。管它呢;不信我周筱青永远那么倒楣。不过这老者貌似很神秘;俗话说;不能全信不可不信;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周筱青一路行去;平平安安并未发生什么祸事;心头一丝阴影才消散了。前面;再走一条街就是坊区了;她不禁加快了脚步;此时;太阳已上中天;午时的阳光还是有些炽热的;她抹抹汗;已看见前面坊区升起的炉烟。
突然;一双大手将周筱青的嘴巴捂住;身体被拖至一旁一户门内。周筱青来不及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强大的臂力抛到地上;痛得起不来。在她面前;站着两个青衣人;因为有布巾遮面;看不清面孔;只觉得有点熟。
“你们干什么?”周筱青忍住痛站起来喝问。
其中一个瘦子向旁边的壮汉使了使眼色;那壮汉立马上前抓住周筱青的外衣向下脱;吓得周筱青一脚踢过去;正中那人裆下;那人闷叫一声捂住下体弯着腰动弹不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绿;看着周筱青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那瘦子也不管壮汉伤得如何;一拳向周筱青打来;周筱青躲过;使了一个后踢;不料脚踝却被他抓住;那人抓住周筱青的脚向前一抛;周筱青旋转着跌向前去;头撞到墙壁;一阵晕眩;差点昏死过去。
“她昏过去了。”瘦子道。
周筱青一听;索性装死吧;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的壮汉似乎好些了;略弯着腰走到周筱青旁边;狠狠地踢了一脚;“妈的;踢老子命根子;活得不耐烦了!”
周筱青痛得差点叫出来;还是忍住了;继续装死。
“快;拿了东西走;这里不宜久留!”瘦子道。
壮汉点点头;将周筱青米色外衣扯了下来;周筱青又羞又急;真想将他们打个稀巴烂扔到火里去。
“怎么没有?”壮汉将外衣翻了个底朝天;皱眉道。
瘦子一听急了;“没有?”自己也去翻了一次;自语道:“怪了!你不是说时刻放身上么?”
壮汉看了看周筱青;“莫非是在内衣里面?”
“快去翻翻;要快!”瘦子道。
周筱青这下装不下去了;再装自己就被剥光了;若再让这两人发现自己是个女儿身;不知又有什么祸事临头。眼见那壮汉已伸过手来;周筱青迅速滚到一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两人一愣;一起向周筱青扑来。
周筱青使一个横踢;想把两人放倒;可那两人强壮非常;周筱青的腿力只令得他们稍一趔趄;又恶虎一样扑来。
周筱青暗暗叫苦;还有人比我更倒楣吗!
答案是否定的。周筱青已被两人放倒;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瘦子铁钳一样的手将她两条胳膊死死按住。
“看你还敢装死。”壮汉边说边伸手在周筱于怀中和袖子一通摸索;周筱青心道;自己的女儿身怕是藏不住了。
“没有!”壮汉看着瘦子;两人一脸疑惑。
周筱青舒了口气;好险;差点让这两个恶徒识破性别。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人;没有你们要的宝贝!”周筱青看出两人只是想找东西;倒不害怕了;心想;自己自现代穿越而来;一无所有;管你们是强盗还是小偷;都拿我没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竟转身出了门;跑走了。
周筱青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脱险了;她站起来穿了外衣;揉了揉身上脸上留下的淤伤;在心内自怜了一回;出门继续向井父陶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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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父陶坊是一个只有三个人的小作坊;四四方方的小院;三间坊屋;一个陶窖。
叔子烈坐在作坊的院子里;将一些陶泥放到模器中;小心地用手抹着;不时抬起头来;向院外望上几眼;又失望地垂下眼睛;继续制陶。
“子烈!”清朗的声音传入叔子烈的耳朵;他的心一暖;黯然的眸子亮了起来;她来了;终于来看他了!
周筱青慢慢走到叔子烈身前。叔子烈站起身;用手抹抹额上的汗;露出一个微笑;“你来啦。”
自从向周筱青表白以后;两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叔子烈;知道周筱青另有所爱;一个阳光男孩自此多了一份孤独和忧郁的情怀。
周筱青看着叔子烈脸上手上沾满了褐色的陶土;心中满是怜惜;刚要开口;子烈发现了她面上的淤伤;关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遇到两个强盗。”周筱实如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