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和张商英就是这么被他们逼出汴梁城的。
故此,在场的人都对章惇没有什么好感。
刑恕就更不用说了,奸险小人,自党争开始,朝堂屡屡兴起的大狱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好用阴谋诡计陷害别人,自从顶替蔡京担任御史中丞以来,其作为更是变本加厉。
在场众人巴不得早点将其远窜熙和路。
如今,随着西夏国和大宋国两国罢兵,熙和路已经变成了比岭南和西北其他各路更加让人畏惧的地方,这是因为,这些地方宋人少,蛮族人多。而且,熙和路的青羌人都只是表面臣服,私下里却对大宋国的命令阴奉阳违。由于没有一个统一的首领,因此,是不是就会部落发动叛乱,攻击熙和路中的磐堡和商队。
能得现在大宋的商人都不敢到熙和路去经商了。
不过,这并不包括丁有才的商队,有运财童子的威名在,没有人任何人敢劫掠他的商队。何况,丁有才做生意,一向以诚为本,即便和外族人做生意,也不会故意坑骗对方,故此,他的商队在整个西北地区口碑都非常好,生意也做得极大。
曾经有一个不长眼的部落酋长,不信邪劫了丁有才的一批货,东西不值什么钱,可造成的影响却非常坏。蔡兰陵都已经准备私下里派蔡樱花去割了那个酋长的脑袋。可是,没过多久,整个青唐地区,这个部落附近的部落全都联合起来,一起将这个部落给灭了。
可是,说道太后的位置,众人都明白蔡道为什么要拘禁章惇和刑恕,因为正是这两个货参与了当初废后那件事当中,如今刘皇后不但失去了皇子,还趁着赵煦驾崩之机意图谋反。
单从即将继位的皇子赵伴来说,就饶不了这两个蠢材。
这就是赌注下错的后果。
明明已经身居高位,功高盖世,可章惇兀自不满足。非得参与到宫中的事物当中,其实这已经犯了一个身为权臣的忌讳了。
“诸位不用担心,皇储毕竟年纪还小,势必会由两宫暂时理政。不过,朱太后和孟皇后都不是揽权的人,故此,贫道会进谏朱太后,让各位丞相享受韩缜当年的待遇。如何?”蔡道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众人再也没有人提及章惇和刑恕,而孟氏地位也定了下来,她还是皇后了,等到他的儿子登基,她就是新的太后了。
蔡道说出了对于那些参与叛乱宫中禁卫的处置意见:“诸位,即便是掩耳盗铃,宫中的这次风波,刘皇后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算完了,还是不适合散播出去。毕竟,陛下驾崩这件事并无蹊跷之处,刘皇后只是想籍此兴风作浪罢了。凡是参与此事的军官,不论官职大小,就将他们全部都发配到环庆路,章大人那里。到时候随便按个罪名,将之处死,其家人充军。至于那些普通士卒,也是被军官胁迫,罪不至死,将他们全部发配到宗泽和张叔夜那里,家属也跟着他们一起去河北。诸位以为如何?”
为尊者讳,这是常理,而那些丘八便不适宜在汴梁城中处置他们,将军官发配到环庆路,也是对章楶一个小小地考验。
因此,诸人并无反对意见。
“对了,还有,请诸位放心,贫道是不会将贫道的伯父和父亲召回京城任职的,这一点请诸位放心吧!贫道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说完,蔡道扭过头吩咐道:“曹虎、狄安、潘雄,你们带着人立刻将那些人处置了。”
“诺!”三人答应一声,便迅速离开了,他们实在是不想跟这些文官打交道。
一个时辰之后,蔡道便和其他重臣一起来到了慈宁殿。
第2更
这个时候,朱太后已经醒了,她正伤心的看着赵煦的遗体发愣,而小赵伴年纪还小,故此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太后,您还请节哀啊!”
“……”
“……”
众位大臣上前一起向太后行了礼,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朱太后第一次经历这种惨事,即便当初宋神宗驾崩的时候,她都没有此刻这么的伤心欲绝。
故此,其他人说话,朱太后根本就没有听见。
时间耽误不得,再搁下去,赵煦的尸体就要腐烂了,而皇宫外如今谣言满天飞,现在就必须确认小赵伴登基和孟氏还俗、重新入宫等事宜。
于是,蔡道便把十公主和简王赵似都一起拉到了朱太后的身边,他小声在两个孩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十公主眼含着泪水,点了点头,上前轻轻地抓住朱太后的衣袖,一边轻摇着,一边哀求道:“母后,您醒醒吧!皇帝哥哥已经驾崩了,您一定要小心照顾您的身体啊!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女儿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说道最后,十公主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母后,您,呜……呜!”赵似却是个笨嘴巴,他刚开口喊了一声,受到十公主情绪的感染,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抓着朱太后的衣袖,终于还是将他们的母亲摇醒了。
“唉!我那苦命的皇儿啊!呜……呜!”朱太后抱着两个亲生骨肉,也跟着放声大哭。
慈宁殿中的众位重臣也都跟着流眼泪,赵煦做事同样霸道,对他们这些丞相给予的权利太少,可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些重臣还是即位关照的。
母子三人痛苦了一会儿,朱太后首先缓了过来,问道:“道儿,忠彦,还有各位丞相,事情都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