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了国际威森加摩在一定程度上也出于这个原因?IW可以兼职,你在保留了未来选择权的情况下进入了IW,你想帮助约尔夫证明什么?或者说帮他见证什么?”
“我不知道……”海姆达尔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茫然。“约尔夫小时候崇拜他的父亲,就像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小男孩一样,幻想着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具有崇高的理想、品德,把救死扶伤、匡扶正义视为己任。不管怎么样,在工作态度上,那个男人确实让人肃然起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或许你是对的。”
威克多说:“约尔夫为什么会死?”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替我的朋友问的。”
“……瓦西里耶维奇?”
“也许他对这个并不在乎,或者说他根本来不及在乎、没有心思在乎,但是我想知道。”
这是迟到了四百年的疑问?
“约尔夫发现了他母亲的真正死因,去找他父亲对质,他们发生了争吵,他没有想到他的亲生父亲会对他痛下杀手,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定格。”
威克多拉住他的手,他们继续朝前走。
“实际上约尔夫还有两个妹妹,这件事算是机密中的机密,当时就没有几个知情者,现在家族里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威克多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我猜猜,同父异母?”
“对。”海姆达尔说,“按照那时候斯图鲁松与卢萨尔卡的约定,族长一旦娶了卢萨尔卡的妻子,就意味着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即使她死了也不能再娶,除非他的再娶对象仍然是个卢萨尔卡。奥斯格雷姆的情人是个普通人,也就是麻瓜,他的情人在约尔夫的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也许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蓄意谋害了自己的妻子,也可能是卢萨尔卡的诅咒——他背信弃义,所以非常讽刺的,他的情人为他生的双胞胎是一对智力低下的痴儿。”
海姆达尔又道,“约尔夫曾经偷偷的去看过,那真是幸福的一家,将他视如敝屣的父亲在面对一双女儿时脸上总是挂着耐心的笑容。而他即使做的再好,在校成绩再优异,他父亲也从来不给他一个好脸色。那个时候约尔夫恍然大悟,在父亲心里,他和母亲是多余的。”
“对伊凡来说约尔夫是他的唯一。”威克多指出。
海姆达尔点点头,“那就好……嗯,那很好。”
“那么那一对双胞胎后来……”
“奥斯格雷姆死后,他的情人自杀了,带着两个女儿共赴黄泉。”
威克多发现他有些消沉,想了想,道,“我有个问题。”
“是什么?”
“关于那个方面你的朋友有没有什么想法?”
“哪个方面?”
“性。”
海姆达尔听了一愣,扭头看向他,“你说‘性’?”
“他没什么感想吗?”
海姆达尔楞楞的说:“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替我朋友问的。”
朋友牌真好打,海姆达尔在心里嘀咕。
“我不认为瓦西里耶维奇校长会在这上面斤斤计较。”
威克多从容一笑,“很遗憾,伊凡是我的朋友,我比你了解他。”又道,“约尔夫总有表示吧,难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好是坏?有没有得到满足?”
“停停停,我明白你的意思。”海姆达尔简直无话可说了。
威克多毫不退缩的等着,面带微笑的等着。
“我想……应该还行吧。”海姆达尔抿了抿嘴。“至少约尔夫没有表现出不乐意,感觉他还挺高兴的。”说完以后情不自禁浮想联翩,过了一会儿猛地醒过味来,对威克多瞪眼道:“你怎么能让我回忆我朋友的性生活?!太太太……太那个啥了!”一时间找不到词来形容。